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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得玩儿多大才能把裙子糟蹋成这样?”安格鲁一边灵巧地穿针引线,一边啧啧称奇。
“四号先生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没想到骨子里是个烈性的。”安格鲁偷着眼瞥向坐在一旁的白薇,“我原以为在床上,他该是被压着的那个,没想到啊没想到。”
能徒手撕碎坎昆喉咙、把格斗组的大男人们揍得嗷嗷叫的小猫儿竟也有被压制的时候。
白薇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被压着的那一个?”
安格鲁眼里闪过一抹异色,半晌后凑过来,压低嗓子道:“塔楼那么小的地方,不够你们发挥的吧?”
真是越说越离谱。若在以往,白薇一定会羞红了脸,勉力维持面上的平静,与这没脸没皮的家伙据理力争。但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今的白薇早已练就了堪比铁壁铜墙的厚脸皮。
“那是自然。”她轻飘飘地说,“我看杂技组这个大厅不错,不如给了我,也好让我发挥啊?”
安格鲁惊得瞪大了眼,好似头一次见到这样不要脸的人。
白薇暗自轻笑了一声,抬抬下巴:“你这缝的,不会让蓓姬看出破绽吧?”
年轻的裁缝眉头一蹙,把背一挺:“你可以觊觎我的地盘,但不能侮辱我的技术。”
“拿去!”安格鲁把裙子丢进白薇怀里,“谅蓓姬有十个眼珠子也看不出来你和四号先生拿这条裙子干了什么!”
白薇抖了抖裙子,站了起来。
“诶。”安格鲁忽然叫住了她,“蓓姬这几日情绪不大好,你小心些。”
白薇惊讶地回过身:“发生了什么?”
安格鲁耸了耸肩:“大概是被某个野蛮的家伙从温柔乡里拽了出来。”
嗯?白薇没听明白。
安格鲁笑起来:“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薇将信将疑地转过身,往蓓姬的房间走去。
蓓姬的房间在杂技大厅三楼,正对着白薇的塔楼。白薇踩着木质楼梯走到了蓓姬的房门前,轻轻敲了两声。
里面没有动静。
白薇加大了敲门的力道,然而里面依然没有回音。
蓓姬还在睡么?
白薇正准备轻悄悄地离开,冷不丁从门内传来了狰狞的呜咽声。
她一惊,当即破开房门,冲了进去。
房间内一片昏暗,几缕微弱的光从窗帘的缝隙挤了进来,照到了房间内唯一的一张软床上。白薇适应了一会儿,才找到了蓓姬的位置。
蓓姬躺在床上,瞪着眼望向天花板,浑身无意识地抽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