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感受她体温的变化,她则拿水给他喝,这一刻,两人之间寻不到裂痕。
祈萦忍不住问,“你饿不饿?狼肉好吃吗?”
“还可以,我倒是真的吃过,不过有点腥。”
“耶珈夙,我们烤来吃吧,它们刚才要吃我,现在我要吃它们!”她拉过一旁的包袱,“这里有盐巴,撒上一点味道会很好。我要把它们统统吃光!”
她还是他的妖精,桀骜不驯,眸光里闪着率真,他除了纵容,束手无策。
很快,几片肉就在火上嘶嘶作响,肉香四溢,她均匀地在肉片上撒上盐巴,察觉到耶珈夙一直看着自己,她忍不住转头一笑,“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很野蛮?”
是有点野。
“害我的都该死,是你让我变成这样子的,你教的很好,如今看着我这样子,是不是有种大有所成之感?”
她虽然终于对他笑了,却仍是没有褪去犀利的冷嘲热讽。
他没有开口,漠然走向车子,从里面抱出毯子铺在火堆旁厚厚的干草上,“一会儿睡在这上面暖和些。”
“你要走吗?”
“是呀,你的体温回升,免得看着我生厌。”他头也不回地没入树林的黑暗中。
祈萦怔怔地看着干草上的毛毯,一脚把烤肉踹翻,肉片落入火堆里,火光摇曳,冒出一阵焦糊气,“滚,你滚好了——既然要走,为什么还要出现?”
她静静地呆了一会儿,又感觉有点冷,忙躺去毛毯上睡觉,裹着厚厚地貂皮披风,却还是觉得冷,只能又在火堆上添柴,听到远处有狼嚎声传来,她又怕再有狼出现,便一直抱着长剑,在这样的紧张下,如何还能睡得着?
她听到背后有悉悉索索地声响,以为是耶珈夙回来了,头也没回,嗔怒说道,“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没有回应,也没有*,仍是嘶嘶作响,草丛窸窸窣窣……
她忍不住侧首,却发现身后不远处的草丛里一条暗花蛇正吐着芯子爬过来,冗长的身躯足有手臂那么粗,一双细小的眼睛正凶光贪婪地盯着她……
“啊——耶珈夙,耶珈夙,蛇——蛇——”自从被华妃暗算遭了蛇咬,她一直对这东西恐惧。“耶珈夙——”
她也顾不得是冷是热,跳起来就跑,却又被地上的狼尸绊倒,长蛇循着她爬过来。
祈萦慌乱地拿剑乱砍,那蛇却躲来躲去,比她的剑还灵敏。
又是一片树叶猝然飞来,将蛇断成两截,蛇身在地上拧动了几圈才停止,祈萦满头冷汗地瘫在地上。
耶珈夙返回来,在她身旁蹲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皇陛下竟怕蛇?”
她狠狠地朝他的脸打了一巴掌,见他怔愣,又愤恨地挥着拳头捶打过去,她一边打一边哭,满心的恼恨与委屈都发泄出来。
他知道她真的被吓坏了,也记得华妃用蟒蛇害她的事,那次的确差点害死她。也是他当时太大意才让华妃得逞,他不禁恼恨自己忽略了这一点,更恼恨刚才对她的讥讽。
他凝眉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中紧拥着,*似地吻着她,除了这种方式,他不知道该如何疏解心底的抱歉、懊悔和爱恋。想起她小产那天拖着满是血的裙裾走出御医苑的暖阁,他的心就痛得战栗,恨不能一剑砍了自己。
她也没有再压抑自己的情感,她想念他的气息,想念他的吻,想念他的一切,可她还是恨他。所以,吻移到他的脖颈上时,忍不住恨恨地咬下去。
“嗯——”他吃痛推开她,摸了下脖子,竟有血丝。她这是也要吃他的肉吗?果然她是和他越来越像了,每一个害过她的人,她竟都要如此对待!
他抱起她,蛮横地将她丢在草堆上的毛毯上。
见他要扑过来,她迅速抬起左脚抵在他的喉头上,他忙停止一切动作,只要她一用力,他的喉管就会被震断。
可他没想到的是,她右脚抬起,巧妙蹬掉了左脚上的靴子,左脚又蹬掉右脚的靴子,就这样,两只莹润如玉雕琢的玉足左右配合,勾开了他的*,黑色锦袍,内衣,最后,蹬在他的*处,轻轻地上下滑动。
她从头上取下发钗,长发像是铺展开的云,妩媚动人。
他本就不太稳定的呼吸越是急促深重,这只妖精是故意要折磨死他才甘心!
他恶惩似地握住她的脚腕,一颗一颗吻过她宛若珍珠的脚趾,将她的衬裤撤掉,沿着她修长的腿一直往上吻去,到了她的腹股处越是吻得火热狂乱……
她任由衣襟倾乱,向后拱起柔软地娇躯,接纳他泛滥成灾地吻,身体越来越热,她趁势借由这种热力祛除肺腑内的恶寒之气。
“祈萦,我爱你,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
听到温柔的呢喃时,她还在运功,却猝不及防,被他突然的侵袭弄得方寸大乱。
她没想到的是,在她体内肆意出冲撞的部分竟比她刚才积聚的力量还要灼热几倍,烫得她敏感地颤抖起来,压抑在喉咙里的气息都释放出来,宛若黄莺出谷,一声一声萦绕去树尖月稍。
清新的林风,周遭的血腥,刚才的经历,都鼓动着他的激情,而她响彻耳畔的声音更是撩拨在他的心坎上,让他忍不住加剧了动作,但是,只大幅度地动了几下,他却又停止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