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反对有用,她就不会被施以家法,在冷家堡,冷烈就是天,就是所有人的老大,道上规矩,不听老大的,不是你不想混了,就是混够了准备条件被灭掉。
火山爆发之前,一道温柔似轻雨般的声音将那最危险的引线灭掉。
“好!”就一个字,却是满溢温柔乖巧。
冷烈此时锁眉看来,便是血千叶要的效果,软硬兼施也可谓好办法,有时稍稍的服软却可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其威力甚至超过硬对硬、火爆回以更火爆。
“嗯,往后,你不但要照顾生儿的起居,还要照顾我的起居,甚至学着打理堡内的事,堡内不养白吃饭不做事的!”又是那高高在上,一家之主的作派,说话不看着对方,竟然看着他手中的茶碗,血千叶在心中将冷烈狠踩一通。
没礼貌、没修养,倒是老大的做派十足,听听,不养白吃饭的,那她算什么?这个年代,女人嫁给男人,不就是要被养的吗?如若她要到街上打工赚钱,他同意吗?哼,非被气死不可。死德性,非得变着化的骂人,等她大小姐离开的那一天,她就让他看看,看她是如何养活自己的,对了,还得养活天悦跟春喜。血千叶的一番好盘算到真算对了五分,不过有一点却未算在列,那可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点,以至于让她跟冷烈均是大惊过于大喜,此为后话,在此不表。
“好,那我跟天悦就回院准备了,堡主自己慢,慢,坐吧!”声音虽轻柔却被有意拖长,不过,却让冷烈挑不出毛病来,既然相对无话,省得让她把自己再气着,于是点头应允,女人果真毫不客气更无丝毫留恋的抱着孩子,起身便起。
拼死拼活累了一天,血千叶将天悦与自己收拾妥当,两人真是粘上枕头就着,春喜更别提,担惊受怕了一整夜加一天,眼下也是安心的呼呼大睡起来。
娇阳东升,阳光普照,美好而又崭新的一天,让那个优雅的小院热闹了起来。
搬家,嫁进堡近一年有余的小夫人,今天竟然要搬到主楼与堡主同住,这可是大事,近期来最大的事,看来这小夫人就是比其姐姐,已故的大夫人有些道行,可是这样猜测羡慕甚至嫉妒的话,只能各在心中想想、说说,绝不能露出半个字去,否则,能不能被活着被赶出冷家堡那就不得而知。
正待血千叶抱着孩子要往主楼而去时,冷行风急急而来,前厅来客,堡主让小夫人先去见见客人。血千叶面色亲和应了下来,抱着天悦改道去了前厅,这一眼,来人五十左右,满头的灰白杂发,她不认识,可是春喜却满是欣喜的叫了声明伯。
明伯,具体叫什么血千叶上哪儿知道去,只知道他是莫卫的管家,此次冒然前来,是将莫卫的亲笔书信交于冷烈更是让她知晓。
“省亲?”血千叶不觉轻喃,应该就是回娘家吧,听春喜曾提起过,莫依依这位本主可一次也未回过门,兴许是莫卫借宇文启寿宴的余力,将他们邀请回府,冷烈到是无所谓,全当故地重游,可是她不行啊,两眼一摸黑,是人不认识。心中正核计着,冷烈应下的机率有多少时,答案是,回,还要风风光光的回门。
明伯满是欢喜的回莫府复命,冷行风不用冷烈吩咐,心领神会的准备省亲的礼物,厅中又剩下了冷烈与血千叶,当然还有彻底粘住血千叶的冷天悦。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怎么觉得你在质疑我的一片好心!”冷烈不冷不热的问道,先前对明伯的客气热情,荡然无存。
在血千叶看来,他这何止是脸变得快,其中好似有微妙的东西,在瞬间起到了变化,根本的变化。
“既然不愿意何必要答应,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当初丞相府见一面,足够!”血千叶清清淡淡的回道,她打心不愿回莫卫省亲,没有丞相府那档子事也就罢了,既然偷听到了,就由不得她怀疑莫卫的做法,甚至他的为人。
“哈,看来你是真不领情啊,不过,怎么办呢,我已经应下了,回吧,带着生儿,我们一家三口风风光光的省亲!”冷烈满面笑意,却说了一句意味深浓的话。
莫卫想做什么?冷烈又想做什么?她血千叶可不是傻子,更不是无害的兔子,男人间想如何算计,尽情;千万别把她牵扯在内,否则,他们一个两个的都得吃不得兜着走,做个坏人,她血千叶可是最拿手。
第一卷 暴君篇 第二十一章 同床非异梦(一)
搬家自会有总管冷行风张罗,此时的春喜不需要做任何事,只要牢牢的跟着血千叶便好。
冷烈到是个雷厉风行的主,大早上见过明伯,这过了午时,便命人准备马车,小夫人回门省亲,他们一家三口更要在岳父府上,住上一晚。
这谁家的女儿会在晚上回娘家?就算她这个新人种也明白这个道理,这冷烈摆明了心思不纯,她到没什么好计较的,反正去与不去,都是那样,到是春喜的脸色明显有些微变,偷看冷烈时,眼中明显有着不满跟抱怨。
嫣然浅笑,让经过一番打扮的血千叶娇胜春花,媚胜暖阳。回身来催人的冷烈,不免没了声响,双眼微眯,嘴角轻扬,一丝邪邪的笑渐渐升起。
“什么事让夫人如此欣喜,莫非是省亲一事?”若不是这声音不冷不热,单看男人那扬逸着笑意的俊脸,还以为他真是好心之语,答案是,非常不是。
“虽然到爹爹府上会是傍晚时分,我,还是很高兴,更得谢谢堡主如此细心安排,更是雷霆之势,披星戴月的省亲!”娇颜之上,笑意温暖如春,可是这话,不但听得不舒服,更越品越带味。
冷烈几时容得自己被个女人,暗里损成这般,不当场咆啸已经给足了她面子,更给了足她爹莫侍郎面子,大步不进,反而直扑血千叶而来,越来越近,逼得血千叶怀中的天悦,将自己越埋越深,生怕他的爹爹又犯混把他拎在半空。
“女人乖乖的才会惹人疼,你现在不但牙尖嘴厉,更会给我明说暗讽了啊。惹火了我,有你受的!”冷烈声音虽轻,却力道十足,更是在严厉警告。
娇艳红唇突然扬起邪媚的笑,眼眸不再朦胧,而是夹带着意味深浓的东西看着冷烈,身子更报之以李般,贴向了冷烈,声音轻轻冷冷,“我一直都很乖,只要堡主不伤到我!”
如此出色的一对碧人,互视凝视着,并非在眉目传情,而是眼刀在电闪雷鸣间纷舞,直到冷左来报,车已备好,主子可以出发了。
低沉的笑声在血千叶头顶响起,笑声中尽是霸道与狂傲,无视那笑声,更无视那狂人,血千叶满目温柔将怀中的天悦又往上托了托。她这小身板,抱个孩子走如此远的路程,着实有些为难她。
春喜几次来要,血千叶到想缓缓手,耐何天悦死活不跟,紧紧搂着血千叶的脖子,将自己的小脑袋紧紧贴伏在他娘娘的香肩上。
“嗯嗯,呜呜!”
马车旁,冷烈的大手毫无预示,将天悦从血千叶怀中揪出。惹得小家伙眼泪又开始在眼中打起圈来。
小儿的吭哧声音,让冷烈很没耐心的大声斥道,“闭嘴,一直抱着你,你娘如何上车!越来越没规矩,看看都被宠成什么样了,一个男孩子,成天里不是粘人就是哭,将来如何做大事,这冷家堡如何交于你!”
冷烈越说越来劲,天悦那豆大的泪珠已悄无声息的滑了下来。血千叶的火气腾的一下就冒了上来,挺大个男人,跟个不到两岁的孩子讲什么做大事,有他这么个混爹,儿子将来还怕什么。血千叶踩着马凳腾腾的上车,单滕半跪在车上回转身将天悦从冷烈怀中夺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