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又不是用她家的银子,她那么生气做什么?莫不是她已经可耻地、在自我意识中将辰矣家的银子归于己?
辰矣敞开话题:“白杨和那个酒驿掌柜好像都挺喜欢你的。”
良兮乐了,骄傲地挺胸道:“这个嘛,其实我也不想的,但恐怕我个人魅力比较足。”
辰矣轻笑一声:“天底下你是第一个这么夸自己的吧。”
“这叫做自信嘛,在我们那很注重的。”
“呵呵。”辰矣又笑。他舒展开的眉目总有种让人愉快轻松的感觉,尤其赏心悦目。
良兮发现跟白杨比起来,辰矣更注重人权,起码他问的很少,白杨却总是蛮横地提出私人隐私问题,让她头疼。良兮于是好奇地道:“你不问我为什么是这样的个性吗?”
“自然是自小养成的,我看青婶也不是普通的性子,你跟她倒是蛮像的。”
良兮琢磨着:“那倒是。青婶那么泼辣的妇人,古代很少见。”
“呵呵,我能理解为你这是在变相说自己泼辣吗?”
良兮极其没有美态地怒喝一声:“当然不行!”
“呵呵……”喊完后,他两人一齐放声而笑。
打心眼里,良兮将辰矣作为在古代的好朋友来看待。说实话,良兮的朋友还真的不多,现代一个,古代也就一个。可以说,作为良兮的朋友还是件极其不容易的事情,也是极其荣幸的事情。正因为为人不咋滴的良兮对自己的要求很低,对朋友的标准还是有的。
想到此,她看着辰矣温和的侧脸,忽然就念起小羊,向来就小羊一个朋友,自然忆起现代的生活力除了那花花公子就是死党小羊。可是小羊跟她不一样,小羊有很多朋友,失去她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损失。所以良兮从来不为小羊会不会想念她而费脑子。
“对了!”良兮叫道,“那个白杨说的千年灵芝凑不凑效是怎么回事?”
辰矣怔住,脸上的神情纯净得她一看就知道是在想着措辞:“你原来敢直呼他的名字。”
“那是当然啦,你不要扯开话题,快说灵芝的事情!”
“呃……”
“我送了一支千年灵芝给府衙大人,听说府衙夫人病重,唯有灵芝能够医治。”
“然后就跟府衙大人谈了下你的案情。”
“他觉得你有被冤枉的可能性,所以就放了你……”
辰矣说不下去了,他本来就话少,不知怎么莫名其妙的看到良兮越变越绿的脸色就一股脑地蹦出那么多解释的话来。
良兮叫起来:“啊哟哟——”
“你怎么了,还好吗?”
“不好!我的千年灵芝啊!”良兮又习惯性地把辰矣的东西当成是自己的了。
“呃?”辰矣头冒黑线三条。
“啊不,是你的千年灵芝啊!”
“是,怎么了?”
“多贵的东西啊,你就这么拱手送人,起码也要让我见识见识再送走吧……”
“呵呵。”辰矣焦虑的神情一扫而空,“我没有告诉过你吗?我买了两支,拿其中一支送给府衙大人的。”
“有什么区别,还是少了一支……”
辰矣终于明白了良兮方才的叫喊是因为心疼,说什么“见识见识”都是假,他顿时无语。
曲曲折折的小山路上不闻鸟鸣,听不到虫叫,良兮方才突然反应到辰矣的沉默。
“那个,辰矣……”
“其实你救我出狱,我很感激你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