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由一位年纪大些的姑娘领着上了二楼,拐角最近的那间厢房已经敞开,门帘上悬着一层细细的纱帐,被风轻轻带起,里面朦胧的书画布局和塌上的美人皆都隐隐在目。
辰矣吓了一跳,简直搞不清楚状况只知道呆立在门前。
罗擎小声地在身后:“望公子饶恕。”他反手一推,辰矣顿时被一股强大的力道给震进屋去。由于没有设防,他跌跌撞撞地扶住那根房梁柱,背着那美人,紧张道:“在下没有侵犯姑娘的意思,对不起。”
他微服一下身子也不等美人回话就打算开门离去。
身后窸窸窣窣一通响动,娇滴滴的绵滑轻语仿佛就附在耳边,让人心醉:“公子也不先看看我再走吗?”
女子丰盈的身子伏在身上,嫩白如藕的手臂圈住脖颈,嗅着姑娘家特有的淡淡体香,辰矣混浑身猛地一颤,呼吸紊乱。
他第一次出门,京城都从来没有逛过,眼下这种情况也是第一次碰到,他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开放的地方和女子,在陈叔给他看的四书五经之外他也从来都没有读到过这些东西,一下子感觉很陌生又有点抑制不住的新奇感。
余光瞟到那一节手肘,像无暇的白玉又如琼脂剔透,充满蛊惑。他缓缓闭上眼睛,打定主意便是过后发生什么事都死活不睁开,他不想承认,面对此情此景他却无端端地想到另一双手。
那双手没有这么白嫩,更多的时候他看见那手的指节周围泛红那是因为刚干完活;有时候那双掌心洗的有点褪白指头上变得皱皱巴巴;还有时候它的主人很不讲卫生,连刚修完的短短指甲缝里都是污泥,然后一拍拍到他干净的肩上,叫着说“辰矣……”
“睁开眼睛呀。”女子吐气如兰,一转身就来到他跟前,伸手去抚摸他的眼睛。
眼皮轻轻一颤,辰矣忽然有点莫名的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缩头缩脑地上来。。。都说食言而肥,我想我果然重了几斤了吧。。。
更得不多,本来想今日两更的,估计也是来不及了。。。鞠躬,鞠躬。。。
良兮忧愤难当 真相突如其来(二)
良兮很郁闷,好像一口气上不来,心也提起来了。她好不容易等白杨讲完了便急忙追着问:“后来怎样了?”
白杨大笑三声,听着怪阴冷的,他淡道:“你觉得他会好过吗?”
良兮心下急切,面上佯装发怒,捶了一拳在他背上:“快说。”
白杨很不满,从鼻子里哼出一气:“你这算是对夫君的态度吗?”
良兮低眉顺眼地道:“啊,抱歉,夫君请继续说下去。”
她已经摸透了白杨的脾气,不就是爱比别人大吼大叫么,除此之外在圣旨宣布的日子之前她还是自由的,白杨也不会对她怎样……的吧……
她表现得这么乖顺,白杨却又沉下来不讲话了。他月华的衣袍靠着砖墙,沉吟了会,道:“饿了吧,去吃个饭先。”
良兮的一脸期盼就这样瞬间演变成大囧。
“诶,我从早上忙到现在都还没吃呢,实在没有力气接着讲了……”
她真要佩服起白杨的思维方式,怎么能将吃饭和人流血之间联系起来还那么表现得那么无辜呢?虽然知道白杨是因为她没有吃饭才故意那么说的,但她是真的不需要的,试问她一心牵系着辰矣安危如何能吃得下?
但良兮也觉得她需要有点心理准备,于是便道:“马车呢?”鉴于白杨在白镇上一出门就导致集市关门的先例为了能够让白杨吃饭填饱肚子,她觉得马车是很有必要的。
良兮还待继续说下去,却听白杨笑道:“只是几步之遥,你还可以看看沿途的京城风光,第一次来京城,不想看看?”
京城啊京城,她是很想见识下,但怎敢就此大摇大摆跟着白杨出去晃荡?此地不比白镇,老百姓们都是达官贵人居多,万一有一两个的贵人们看白杨不顺眼却又敢怒不敢言的,估计私下里会对她动手借此灭灭白杨的威风……这样发展的话事情就变得恐怖了。连辰矣的事情都还没弄清楚,她怎么会甘心?
“真的可以……”良兮实在是想不通白杨怎么会有那么好的心态去面对众人的惊骇。看到别人惊慌失措的他很开心吗?
然而再看去时,白杨已经独步走出很远了,良兮只好紧追其后,一边小心翼翼地注视着街上众人的反应,只恐到时候臭鸡蛋烂番茄之类的避之不及。
“咦,是杨公子!”
“是呀是呀,杨公子难得出府啊。”
一波接一波的人群拥挤而上,站在白杨并肩位置的良兮瞬间饱尝了推拉扯揉等各种摩肩接踵窒息的恐怖。大片大片滚热的气息迎面而来,铺天盖地的都是陌生人的呼吸。
霎时有个鲁莽的大汉拼命挤进来,良兮一个踉跄就往地上跌。
倏然间,白杨的月牙衣袍翻飞,长袖挥出圈住良兮的腰肢,将惊恐状瞪大眼的良兮拉住。
她本来以为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