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
阆等人靠在案几上,随意的聊起天来,从感叹练字习文的捉急,渐渐又聊到近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趣事,聊着聊着,最后还是聊回到了下午的课程上。
“我们下午好像是行文吧。”
“也真是运气不好。”
“原本令史都说带我们去狱衙上课,结果关中就发生了那事,连带着狱衙最近案件不断,压根就没办法再去旁观了,估计今天只能在学室上课了。”
“真是没趣。”
闻言。
秦落衡一愣。
他好奇道:
“行文不是写《封诊式》吗?”
“为什么还要去狱衙旁观?狱曹也不会同意吧?”
他的确不懂这其中缘故。
奋解释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我们的行文的确写的是《封诊式》,也就是关于案件的调查、勘验及审讯等这套流程的文书程式。”
“也就是一种法律形式。”
“但文书的内容可是包括原告被告的身份记录,法医验尸报告、现场勘查记录等,这些东西令史再怎么教,也没有我们实地去观察得来的深刻。”
“至于狱曹不同意?”
“这你想多了。”
“我们的行文令史可是昌。”
“他可不一般。”
“他在没来当令史前,可是城中三大法官之一。”
“别看法官的官职不大,但像狱曹这种,见到他都必须恭恭敬敬的行礼,没办法,谁叫人家之前掌着法呢?”
“而且狱曹以前没少找人家帮忙。”
“虽然现在令史昌不当法官了,但他跟狱曹多年的交情还在,带我们去狱衙内旁观审案还是轻轻松松的。”
“给我们上行文课的令史这么厉害?”阆惊讶道。
奋摇头晃脑,兴奋的道:
“那当然。”
“说个你们不知道的。”
“令史昌其实压根就不稀罕来上课。”
“人家的爵位是什么?”
“公乘!”
“那可是高爵位,再上一级可就是‘卿’了。”
“我们这位令史昌出门那都是有公家配车的,都那身份了,谁还稀罕跑学室授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