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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宽方才上来,曾瞥过齐家马车。
粗粗算来,她们这车东西不下百两。
他一个月的月银才二十两。
齐萱见他眉头皱着,不由扬声:“看来这歉也道得没什么诚意,自罚三杯就可以,出出血就不行了,一个大男人,若当真只用自罚三杯来赎错,还不如别开这个口,别说三杯,便是十杯,我们女子也能饮,何须你耍这口舌之巧!哼!”
“我付!我也没说不付。”
“好,够爽快!”
齐萱朝少甯挤挤眼,无声而笑,举着盏子同郑宽道:“那我们姐妹二人便多谢郑世子了。”
少甯这才明白过来,不由哭笑不得,轻拉她道:“一百两,我还出的起,不用他。”
齐萱道:“送上门的,不宰白不宰,再说,谁让他先出口不逊,你别管了。”
少甯只能由着她胡闹,决定等回了程府,再悄悄将银子还回郑府。这会儿,齐萱气正盛着,借着要些钱出出气也是好的。
郑宽听了这话,不免有些气懑。这么一大笔银子,他实在肉疼。
可好在白花花的银子花出去,便不会再有人上门告他的状。
他沉下心来。
就是心疼银子。
话既说开,几人便也都和气起来。
程之衍挨着少甯,齐萱和宋异则坐到了对面,只光秃秃留了郑宽一人。
郑宽望望这边,又望望那边,酸溜溜道:“好不容易寻找了心仪的美人,却不能作画,哎!我看不若待会我便偷偷上围场去一遭,谢二姑娘美名在外,燕京多少男儿明着暗着临摹她的盛颜,我向她话说分明,她想来也是愿意帮我这个忙的。”
齐萱正啃了一半鸭掌,手上一顿,抬头道:“谢二?她在围场做什么?”
郑宽道:“你不知道吗?前几日叶赫使者进京,官家下诏,要举办两国联谊马球会,一来向叶赫宣扬国威,二来也为尽兴招待崇华郡主,现在燕京稍有名气的小娘子都开始加紧练习马球了。”
前些日子庄王才刚刚闯宫,闹了一场,想来禁中也是不想让叶赫小瞧,正急于寻机向他们展示大晔国威,马球会倒是个好办法!
齐萱对他的话半信半疑,转头问宋异道:“表哥,你可听说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