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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查过她那儿子了?”
宋嬷嬷点头,“打听过了,她那儿子早些年嗜赌成性,将家底输了个精光,可这两年听闻是改邪归正了,至少近段日子,没听到他又去赌的消息。”
宋嬷嬷又想起什么,“夫人方才说,那药不是他们用的,那是用在哪的?”
少甯:“曹嬷嬷既将药带了回来,您说她会用在哪?”
宋嬷嬷想了想,脸色登时大白,胸口震怒,叱道:“她敢!那老东西若真敢将药用在大人身上,老婆子我亲自拿棒子敲死她!”
少甯虽说在程府时,也见过些烂的臭的,但到底程家是百年大族,程之简即便闹得再过,也是守着你情我愿的底线,如今竟想用这样的手段。
少甯捏紧了手帕,“嬷嬷你去查一下,曹嬷嬷可有亲人在咱们府上当差,不消宁园,连程府和泉州老宅都查一下,尤其是年龄正当的小娘子,什么表侄女、外甥女这些都算上。”
宋嬷嬷一听便反应过来,“夫人放心,奴婢这就去查,只是查过之后呢?”
少甯沉声:“自然是留个空当出来,让他们下手,他们下手了,咱们才好人赃并获!”
两日后,程之衍休沐在家。
少甯一早起来便要出府。
“定要今日出去?”他好不容休息一日,自然想同她亲近亲近。
可少甯却很坚持,“昨日齐萱给我下了帖子,福宁县主的生辰宴,一年只有一次,我不能不去。”
她坐在妆镜前描眉,程之衍偏要过来捣乱,一会儿用口脂在她唇上乱涂,一会儿又将手掌放在她腋下乱摸。
少甯被闹得没法子,勉强绷紧了小脸,“大人,戏文里讲的登徒子便是你如今的模样,你当引以为鉴才是。”
他却不以为意,“若大礼未成才是登徒子,你我二人早已举办过昏礼,我坐怀不乱、一直茹素,你反倒才更该担心。”
少甯怔了怔,这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垂下色欺云霞的小脸,抿了抿唇,轻声呸了一声。
她脸颊羞红,肌肤如玉,臻首低垂下来,若枝头盛开的鲜花被压弯了花枝,颤颤巍巍,等待春风的洗礼。
他眸色一沉,抱住她便往床边走去。
少甯蓦然悬空,心下一慌,“不能再胡闹了,我出门本就晚了,若再让县主等,身为晚辈,实在有些居大了。”
她只想同过往一样,保持与齐萱的友情不变,不想让外面人说她得嫁高门,便抬高了牌面。
程之衍挑眉道:“正宴午时方才开始,再说了,我乃二品都指挥使,你同齐萱交好,宣平伯同福宁县主高兴还来不及,你我又是新婚,你晚去个把时辰,他们自然能体谅,不会见怪的。”
“不是怕他们见怪。”少甯无奈,呐呐出了口气,“你正得人心,不好名声有损。”
程之衍怔了怔,“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