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肃王喜道,“快快有请!”
“嗻”,门房打个千儿,转身去了。
冯慎见状,便拉香瓜起身。“王爷既有贵客,那我们便先告辞了。”
“哎,他不算外人,你们不须回避。正好借此机会,本王替你二人相互引荐一番”,肃王说着,朝亭外一指。“瞧,他来了。”
冯慎抬眼望去,花径上正走来一人。那人身着朝服,足踏官靴,补子上锦纹狮绣,摆明是位二品武官。
来至亭下,那人一揖。“不速而至,冒昧了。”
“哈哈哈,”肃王迎道,“风外贤弟,今个儿做什么来了?”
那人正欲开口,突然瞥见冯慎与香瓜。“王爷,这二位是?”
“哦”,肃王忙介绍道,“这位便是本王常跟你提及的冯慎,那位姑娘是他的义妹。冯慎啊,来见过川岛大人!”
听了这不满不汉的姓氏,冯慎虽觉奇怪,然还是上前参道:“见过大人。”
“好好,少年英武,不愧是王爷的左膀右臂,”川岛笑笑,从身上摸出只小匣,“既然没外人,那我就照实说了。我这番前来,备了点薄礼,还望王爷笑纳。”
肃王眉头一拧,“风外贤弟,本王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
“王爷多虑了,”川岛笑道,“匣内非金非银,而是我托友人,从原籍带来的一件玩物。”
“玩物?”肃王接来,打开一看。“嘿,好一把精致的短枪!”
川岛又道:“王爷尚武,而此种手枪轻巧稳准,单击连发皆可,用它来防身、打猎,都十分便宜。”
“不错,着实不错!”肃王将枪拿在手上,来回翻看着。“冯慎你也来瞧瞧,这枪真是轻便的很哪!”
冯慎接过一试,不由得赞道:“确实如此。卑职耳目闭塞,竟不知我朝已能产出这般精巧的短械。”
“唉,”肃王苦笑一声,“咱大清的械所若能产出这种枪炮,还至于叫别人欺负到家门口上来?”
冯慎心中一凛,愈发感觉有些不对。“敢问川岛大人仙乡何处?”
“呵呵,”川岛道,“诚如王爷所言。我并非大清子民,而生于东瀛长野……”
“东瀛?”香瓜突然道,“冯大哥,东瀛就是小日本吧?”
冯慎还未开口,川岛便插言道:“不错,正是那日本国。不过这位姑娘,我们国土虽小,可实力却不容小觑,与大清也是一衣带水的友邦……”
“承认便好!”香瓜猛地撩起衣袖,“俺射死你这东洋鬼子!”
变生陡然,其他人猝不及防。冯慎眼疾手快,蓦地在香瓜臂下一托,唰唰几道寒光,险险从川岛头顶掠过。
香瓜一出手,便激射数枚钉箭,并且皆奔着头颅要害,显然是下了死手。若非冯慎那一托,现在的川岛,怕已然倒地气绝。
肃王惊出一身冷汗。“小丫头!胡闹不得!”
冯慎不由分说,一把擒住香瓜胳膊,几下卸去她腕上的甩手弩。
“还俺!冯大哥你快还俺!”香瓜发疯一样,哭着扑来争抢。“俺要杀了他!杀了这该死的东洋鬼子啊!”
川岛虽险些丧命,然却面色不改,整了整衣冠,说道:“这位姑娘,你我素昧平生,更没什么深仇大恨,缘何初次见面,便要致我于死地?”
“是啊丫头”,肃王也问道,“你喊打喊杀,总该有个缘由吧?”
“王爷”,香瓜泪流满面,“俺与矮脚鬼不共戴天!俺不知有多少兄弟姐妹,都让他们给祸害了啊!”
“祸害?”肃王愣道,“这……这话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