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那样的事,她非但没有表达过慰问,反倒心里默默的想七想八。
她那天的语气,也绝对算不上和善,事先便给白月璃套上了帽子,但凡她言语中有吻合的地方,便一口笃定就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么回事。
季辞垂下头,喃喃道:“我知道了。”
季风斜眼看了看她,他也是真性情:“本来我还说邀请你也一块儿去学姐的生日趴,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你这个样子,扫了学姐的兴致。”
季辞嚅了嚅唇,想解释什么。
想想还是作了罢。
现在这个状态也的确不适合赴学姐的宴会,她们还什么都没说清了,冒然出现也挺不负责任的。
季辞绝对称不上是一个外向干脆的人,佛系,顺其自然,不会刻意去弥补什么。
犹记得初中时有一玩的好的朋友,那是她小升初上来的第一个朋友,后来闹掰了,初中三年没再说过一句话。那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属于双方过错五五开的样子。
她朋友是个独生女,家庭条件也比较好,在呵护中长大,这份娇纵带到了寻常友谊中,出了事情哪怕自己有错也想着别人主动,别人哄着她。偏偏季辞是个顺其自然的人,纵使留恋这份友情,也只是默默留藏心底。
没有季风这番话,对待白月璃,她可能也会纠结纠结着,今天念着她的好明天想着她的坏,反反复复,随着那人的毕业无疾而终。
可现在,她清楚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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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辞找了某个大课间的时间,想着约白月璃出来好好谈一谈。
快步到高三的教学楼,在一班走廊上,透过透明窗户左右张望,可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她学姐,直到江仪轻飘飘地走至她身边,拍了下她肩膀,把她吓了一跳。
“江仪学姐。”忙礼貌道。
江仪笑了下:“来找大白兔的?”
“嗯。”
“也是因为生日趴的事?”
“嗯对。”季辞不假思索地说道,随后才反应过来,“哈?”
“回去吧,她不过生日的。”江仪说:“她都已经请假了,这会儿,可能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吧。”
“为什么?”季辞想了想,试探问:“因为学姐她妈妈的原因吗?”
江仪惊讶地瞧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前段时间你们走的这么近,她应该都和你说了吧?”
季辞不置可否。
她也不知道江仪的“她应该都和你说了吧”指的是哪方面,纯粹是半蒙半猜。
“顾阿姨,是在她生日那天出车祸过世的。”江仪垂了垂眼帘,道:“那时候大白兔还没被白家认可,她和顾阿姨住在我家对面,就是你们上次来的那间空房。”
“她爸爸知道她们母女俩来了北城以后,便找到了这里,大白兔小时候没见过爸爸啊,所以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带她买好吃的,接她出去玩,还让她叫爸爸,她当然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