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沈黛就多了个哥哥。
能够与沈黛离得更近,先从哥哥做起也无妨,林策当即跪在沈从楠的面前,抱拳行礼,坦坦荡荡的喊了一声:“儿子,拜见爹爹,往后一定尽心尽力守护阿黛。”
终归要成一家人的,提前熟悉称呼很有必要。
沈从楠把林策从地上扶起来,又拉过沈黛的手,让两人的手交叠,“往后,你一定要尽起做哥哥的责任。”
“父亲放心,孩子定不让父亲失望。”林策用力的点着脑袋。
睡眼朦胧的沈碧,揉着眼睛,拉扯林策的衣角,撒着娇说:“哥哥,碧儿喜欢哥哥。”
林策欣喜的抱起碧儿,他还没有听到沈黛的回答,于是转过身去,满含期待的看着沈黛。
沈黛眼眸低垂,略带羞涩的喊了一声:“哥哥。”
酥软的声线,又甜又腻。
林策,很是喜欢。
此次庸州之行,不仅顺利帮助庸州城百姓打倒了恶官,还让躲在庸州十八年的爹爹回心转意,可谓收获满满。
剩余的事情处理妥当后,沈黛一家人,起程回京。
去了庸州不过十余天,安国公府却被三房的人闹得鸡飞狗跳。
最过分的事,程氏和沈瑞在夜深时分,闯进老国公的院落,非要沈远山立遗书,逼着沈远山在遗书上写明,他死后只准沈瑞承袭安国公的爵位。
还好聂氏和李管家发现的早,及时赶到,阻止了程氏和沈瑞荒谬的行为。
身子稍有好转的沈远山,遭了程氏和沈瑞的折腾后,夜里就发了高烧,一直昏迷不醒。
沈黛刚踏进安国公府的门,就从桃儿那儿得知了三房做的好事。
吩咐桃儿先带云娘和沈碧到沁园歇息,沈黛则和沈从楠还有林策一起,去给沈远山请安。
未踏入房间,就闻到了浓浓的汤药味。
李管家抹着眼泪,哭哭啼啼的说:“三姑娘您总算回来了,小的没用,没护好国公爷。”
用袖子抹干净眼泪,李管家觉得眼前的中年男人有些眼熟,他挤挤眼,伸长脖子仔细端看。
而后拍着大腿,呼喊起来:“二老爷,您总算回来了,国公爷天天念叨您,前些日子还说…还说…”
想起国公爷说的那些不吉利的话,李管家的眼泪又溢出眼眶。
“李管家,我们先去看看阿爷的情况吧。”沈黛不愿再耽搁。
“哎,随我来。”李管家打开厢房的门。
躺在床榻上的沈远山,面容枯黄,唇色发紫,双目紧闭,了无生气。
沈黛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懊恼的捶着自己的脑袋:“阿爷,都是我不好,是我考虑不周。”
沈从楠扑通一声,跪在床榻前,双手紧紧的抓住沈远山干枯的手掌,哭的泣不成声:“爹,儿子不孝。”
隐约听见,沈远山的喉中发出浑浊的声响。
沈黛慌忙探起身子,凑到沈远山的耳边去,轻声的告知:“阿爷,您快快醒来,黛儿把爹爹从庸州接回来了。”
说罢,细细的观察沈远山的面容。
没有反应。
“爹,我回来了,我来看您了。”沈从楠带着哭腔低声的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