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明天请扈家父子来家里吃饭,知道番椒能做菜的人应当不多,看他们能不能用上。”
&esp;&esp;巴虎还真没想到这儿来,“就是一味佐料,应当没什么大用。”但他还是答应了明天去喊人。
&esp;&esp;……
&esp;&esp;扈家父子过来的时候已经到饭点了,人还没进门声先透进门窗,“什么好吃的菜?还打哑迷。”见到其其格和吉雅,扈大人从袖中掏出两支紫毫笔,“四岁了吧?能开始拿笔学写字了。”
&esp;&esp;“还没四岁,快进来坐,这天阴沉的像要下雪,风吹在身上跟没穿衣裳一样。”巴虎站檐下招呼,“饭已经好了,洗个手就能吃了。”
&esp;&esp;扈家父子闻到风里带的辣味,嗅了嗅问:“这是什么味儿。”家里做摆设的番椒在打蔫后就被仆妇收了下去,两个大爷只知道番椒呛人,什么味都忘了。
&esp;&esp;等饭吃到半途知道是番椒还斥巴虎大胆,“什么东西都敢吃,也不怕吃出事。”
&esp;&esp;“老鼠吃过人才吃的,你放心吃,不会要了你的老命。”巴虎阴阳怪气,也把蜜娘的意思透露了,“我家里还有不少番椒籽,留了几十颗明年种,剩下的你都给拿走,看用不用得上。”
&esp;&esp;扈家父子脸上露了喜意,扈文寅搂住巴虎的肩膀,“师兄啊,你真够意思。”简直是他爹官途上的福星,不过他爹刚升县令没两年,顶多就是在上官眼里留个好印象,得些赏赐,升官是不可能了。
&esp;&esp;“别谢我,谢你嫂子,种子是她买的,种法也是她琢磨出来的,就连吃也是因为她有孕口重才想吃这玩意。”巴虎不承这份谢。
&esp;&esp;“是了,是该谢嫂子,之前包谷的事也是嫂子的功劳。”扈文寅转过身冲蜜娘拱手,“我代我父亲谢过阿嫂。”
&esp;&esp;“机缘巧合罢了。”蜜娘摆手,“你们用得上就好。”
&esp;&esp;饭后送走扈家父子,巴虎刚洗了锅碗,天上就开始飘雪,雪正大的时候,家里的大门被拍响。
&esp;&esp;巴虎一开门,扈文寅就招呼人把两个箱子放进来,没说几句话就转身跑了。
&esp;&esp;“还有十张银票。”蜜娘把匣子里的一叠纸拿出来,一千两,她拿着有些心慌。
&esp;&esp;倒是巴虎还稳得住,再看箱子里多是女人用的发簪耳坠镯子和胭脂水粉,他只叹:“当官的可真有钱。”犹记得扈家在他小时候还赶不上他现在的家底。
&esp;&esp;“收着吧,对他家估计就是毛毛雨。”他翻了下箱子里的东西,纳闷道:“就一个番椒罢了,跟花椒八角也没差,一个吃食,值得这么大的手笔?”别回头没达到想要的结果再后悔的肉疼。
&esp;&esp;“可能是达官贵族家里都拿番椒当盆栽摆设吧。”她一个养蜂的,在漠北也少见,扈家也吃了两三年了,也不见他们有什么想法,不就是因为蜂蜜在中原不少见,于达官显贵也无用。
&esp;&esp;“不管了,反正我们又发财了。”蜜娘拿了一对粉色的耳坠出来,“等明年其其格过生送给她。”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中秋节快乐
&esp;&esp;今晚见
&esp;&esp;
&esp;&esp;家里的东西多了,其其格最先发现,夜里要睡觉的时候,迟迟不愿意出门,赖在梳妆台面前,就着昏黄的油烛光对着铜镜往头上戳一对蝴蝶簪子。
&esp;&esp;“我要睡了啊。”蜜娘躺在炕上懒洋洋提醒,“快跟你哥到隔壁去睡觉。”
&esp;&esp;“我不困。”的确是不困,声音里中气十足,小丫头贴心地说:“娘,你困了就睡,我不会打扰你。”
&esp;&esp;蜜娘看了眼抱臂等着的男人,拉高了被子躺下去,怂恿道:“不耐烦就给掐着咯吱窝提出去。”
&esp;&esp;“别挑事,我没不耐烦,我大闺女这么好看,我看一晚上都不烦。”巴虎故意腻歪,冲回头甜笑的小丫头说:“也就我闺女了,换个人就不带这么好看的。”
&esp;&esp;话落腿上就挨了一记轻踢,他故作嫌弃地挪开,“别想逼我改口,我说的是实话。”
&esp;&esp;其其格特别满意,甩着满头的珠钗慢吞吞走过来,仰头问:“爹,我美吗?”
&esp;&esp;“漠北最美的小娘子。”
&esp;&esp;其其格忍不住笑开了花,还害羞地扑他腿上,头上的发簪钗子甩了一床,甜腻腻地说爹爹最好了。
&esp;&esp;蜜娘被腻的抽了口气,一口气还没呼出来,就听巴虎温声问:“天黑了,该睡觉了,你多睡觉快长高,长大了才能戴这些珠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