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其其格长叹一声:“可算不哭了,狗都嫌吵不愿意进门。”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二更合一,这是今天的更新。晚上还有一更补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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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哭声止了,蜜娘和巴虎耳朵里都还是嗡嗡的,狗能跑,其其格和吉雅能躲,就亲爹娘躲不掉跑不了。
&esp;&esp;“吃饭吧,饭好了。”巴虎把锅里的鸡肉铲到盆里,鸡汤留着下面条,“我又加了半瓢水,水开了你把面条丢进去,我去喊三个小的。”
&esp;&esp;“哎,好。”
&esp;&esp;门一开一阖,一股冷风窜了进来,巴虎关上门仰头看天,零星的星子露了头,他嘀咕道:“明天估计不会下雪,明天宰牛。”
&esp;&esp;不敢惊动了屋里睡觉的哭包,他出了门踩着雪绕过院墙去了新盖的第三进小院,西边从外墙开了个门,进去是宽敞的两间屋,一间做灶房,一间砌了个火炕,其其格、吉雅还有艾吉玛现在就横躺在暖炕上,大黄卧在炕边,狗头搭在鞋子上。
&esp;&esp;巴虎没进去,敲了敲门,“回去吃饭了。”
&esp;&esp;其其格坐起来,“我弟还睡着?”
&esp;&esp;“他醒着你就不回去了?快着点,面条都要煮烂了。”
&esp;&esp;最先跑出来的是大黄,绕过他进了灶房,巴虎也跟了过去,问两个老头:“晌午给狗喂的啥饭?可还有剩的?”
&esp;&esp;“按你的吩咐,煮的羊肉焖的糙米饭。”金库老伯揭开锅盖,“剩的还有,够它们晚上再吃一顿。”
&esp;&esp;巴虎提了桶让他给舀桶里,“我回去顺道给喂了,现在天黑,地上雪又厚,你俩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实在不行就带两床被子来,晚上睡隔壁。”
&esp;&esp;又问捂着脑门的皱巴脸,“老头儿,前些天跟你说的你还没考虑好?搬过来睡艾吉玛隔壁,后院就你们两个人住。”
&esp;&esp;牧仁大叔摆手,“再过两年,我还没老到要人照顾。”
&esp;&esp;等巴虎提着狗食带着三个孩子走了,金库老伯舀水洗锅,问他:“昨天还听你说打算过几天搬过去,怎么又不搬了?”
&esp;&esp;“别提了,他那个小儿子太能哭了,我现在闭眼都是他的哭声,后劲比烈酒还大,我人老了,遭不住。”怕冻着孩子,今儿大半天他都抱着胖小子在屋里转,脑子疼膀子也疼,再来几次他头疼死了。
&esp;&esp;金库老伯笑,哈布尔看着是个温吞的性子,没想到哭起来还挺闹人,嗓门又厉害,哭了一天人家声儿不带哑的,清亮有中气。
&esp;&esp;……
&esp;&esp;巴虎去狗屋给狗喂饭,见大斑小斑和大胡小墨不在,敲着桶喊了两声,它们四个从雪地里跑了回来,满身的雪。
&esp;&esp;“也不知道那五只回没回山里。”他望着南方自言自语。
&esp;&esp;“肯定回了呀。”
&esp;&esp;巴虎瞥其其格一眼,“你又知道?”
&esp;&esp;“我能掐会算,就没我不知道的。”其其格拉着吉雅的手,大步走在前面,装模作样伸手,“我算着咱们今晚啃鸡肉吃鸡汤面条。”
&esp;&esp;“那你算的可真准。”进了屋,巴虎把大门关上,循着香味踏进满室温暖。
&esp;&esp;……
&esp;&esp;洗去一身鱼腥味,蜜娘坐进被窝里,对收拾残局的男人说:“待会儿把你的和我的外袍都拿出去放雪地里,明早用雪搓搓再放炕上烤烤。”
&esp;&esp;“今晚应该不会下雪。”巴虎只把蜜娘的袍子用棍子顶到屋顶上,他的搭在门栓上,“我明天宰牛还要穿,先不换了。”
&esp;&esp;蜜娘看了一会儿睡的正香的娃,估摸着睡的有一个时辰,她掀了被子抱起他递给地上站的男人,“把尿。”
&esp;&esp;男人提着心接到手里,好难得,也就是其其格和吉雅刚出生的时候他这么紧张过,还好尿尿的时候小哭包只是瘪了瘪嘴,没醒。
&esp;&esp;吹了油烛,室内恢复了安静,巴虎猛地咝了一声,提了被子蒙住两人的头,压着声音问:“你不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