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清楚的事情,陆梨阮也不会多言,言多必失,谁知道是不是想从自己这儿得到什么消息呢?
几番交谈下来,嵇书勤显然把她当成了规矩谨慎,家教良好的大家贵女。
“悯儿的身子,劳烦太子妃多费心了。我做兄长的,并不能帮上什么忙,实在是心中不太好受。”嵇书勤苦笑着摇头。
“是我该做的。”陆梨阮乖巧应下。
察觉到陆梨阮的视线,一直往皇后房间那边瞥。
嵇书勤善解人意:“我去看看母后与悯儿。”
陆梨阮福了福身,目送着他走去。
他身姿修长,肩宽体态却很单薄,能瞧出的确是有不足之症,现在恢复的不错。
这兄弟俩,身体都不怎么好,是不是有点巧合?
过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房门打开了,嵇书勤推着嵇书悯从里面出来。
陆梨阮远远观察了嵇书悯的神色,发现他比刚刚自己离开时,神色更加淡漠,并没有最开始被皇后激怒的样子。
不知道是刚皇后并没有刺激到他,还是他并不被影响。
兄弟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陆梨阮离得远,听不清楚。
嵇书勤推轮椅很平稳,他俯下身,侧过头,神色很温柔地同嵇书悯说话。
嵇书悯虽然没什么好脸色,但也并未有厌烦之态。
陆梨阮也判断不出来,他们两人的关系究竟如何。
“怎么才来看母后,本以为你大婚后很快就能来呢,母后那几日总是在念叨你。”嵇书悯弯腰,很细致地将嵇书悯盖在腿上的毯子整理好。
“孤的太子妃怕生。”嵇书悯已经瞧见陆梨阮在哪儿了,眼睛直视着那边,随口回答道。
“哦?刚我与太子妃浅聊了两句,太子妃知理又懂事。”
嵇书悯这回挑了挑眉,看向嵇书勤。
若是陆梨阮在他身边,定然能读出他表达的意思:你在说什么?你不好使的是眼睛吧?
嵇书勤看嵇书悯竟笑了起来,那笑容半分戾气也没有:“嗯,没有比孤的太子妃更端庄懂事的女子了。”
他现在的反话说的是炉火纯青。
“你觉得好便是好姻缘。”嵇书勤点点头,但又似有些担忧。
“既然觉得好,便用心相处,夫妻间理应彼此关心的。”他轻声道。
嵇书悯读出了他的隐语,却并未搭腔,只是顺着他的话应下:“孤自然是关心的。”
“孤与太子妃之间很好。”停了一瞬,嵇书悯笃定地添了一句。
陆梨阮恰好此时走了过来,听见嵇书悯的这句话。
眉眼不自觉地笑得弯起来。
因着嵇书勤还在一边,陆梨阮什么也没说,只是接过了嵇书勤的位置,自然而然地,嵇书悯侧过身去看她。
发觉她指尖冷的得发红时,将自己的手覆上去。
然而他的手一直都不暖,此时在陆梨阮冰凉的手对比下,也只是淡淡的温。
“走吧。”嵇书悯对陆梨阮道。
嵇书勤拦:“在这儿陪母后用顿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