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斗了这么多年,对彼此的性子都门清。
陆缙耸肩,“人都是你的了,我除了配合,能打什么鬼主意。”
岑蹇明轻笑一声,“大年初四吧,把合同给我。”
陆缙点头:“可以。”
岑蹇明起身要走。
听见陆缙悠悠吐话,“你了解京市上流圈的阶级吗?”
岑蹇明顿足回眸,蓦地一笑,“你觉得呢?”
京市上流圈的阶层,只有一个特性。
分明。
生在上流圈的人,他们骨子里的傲慢是自带的。
家族和世族,他们会高看一眼,哪怕骆驼已经瘦死。
但半路出身的外来户,得不到真心的敬畏。
在岑蹇明的心里,不管陆缙之前混的有多么如日中天。
身无背景就这么从阴暗深处爬起来的陆缙,永远是外来户,上不得台面。
拥有的越多,因为他形单影只一个人,没有家族和世族做背景,更没来得及洗白。
一旦势弱,扑上来吞他血肉的会更多。
现在形势的逆转,就是最好的证明。
岑蹇明走了。
陆缙看向窗外喃喃:“京市上流圈子的人和你有利益纠缠时可做刍狗,任意鞭打。无时,你踩他何为,他便会碎你几度。”
陆缙唇角勾起嗜血的冷笑,“蠢货。”
岑厘拎水回来的时候,岑蹇明已经不见了。
病房里只剩下陆缙,穿着病号服,长身而立站在窗边。
瘦了很多,但因为肩宽个高,依旧挺拔。
岑厘笑弯了眼,手背后悄声走近,戳了下他的肩膀。
陆缙回眸,眼神深邃,嘴边噙了根烟,猩红的烟头伴随着他漆黑的眼睛,莫名的,给岑厘一种说不出的危险感觉。
岑厘却一点也不怕,“你不能抽烟。”
岑厘知道陆缙抽烟,也见过不少次。
应酬的时候对面递,他会接了点燃。
在陈韶笙出事的医院外面,在杀了胡老八那天,他都抽了。
抽的次数不算少,但认真算算也不算多。
最起码和岑厘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基本没抽过。
岑厘不知道他好端端的为什么抽起了烟。
踮脚把他嘴边的烟抽掉丢了,拉他回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