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岑厘没走。
因为陆缙揽着她说困,就一直抱着她在睡。
岑厘有点不舒服,想挣扎,但生病的陆缙力气依旧很大,没挣扎开,忍了不舒服,将就着睡。
陆缙的住院在继续。
岑厘也一直陪着。
从之前的三餐来,晚上归。
变成三餐走,晚上留。
陆缙偶尔什么都不做,只是搂着她看纪录片,在她打哈欠时,关投影仪搂着岑厘睡觉。
大多时候是锁了病房门。
拉上床边的帘幕遮住病房门上半扇玻璃,褪去她的衣衫,一寸寸的吻她。
呼吸泛凉,吻也泛凉的和她十指紧扣。
看着她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开满了红梅。
而岑厘则快快乐乐的,往返家和医院。
在陆缙住院十天后,让刘妈送饭,连三餐都不回家了,长待病房。
刘妈问起的时候,忘了之前说的喜欢看纪录片了,理直气壮说:“因为现在开始放的是我喜欢看的电影,着迷着呢,没时间。”
岑厘为了让陆缙不工作,好好养病,给他下了满满一网盘的纪录片,但连百分之一都没看到。
因为岑厘的无聊,变成了她喜欢看的电影。
陆缙不工作不碰手机,一直陪着她。
岑厘说的理直气壮,一点都不打磕绊。
但在刘妈若有若无的揶揄眼神里,还是红了脸。
就算红了脸,却依旧是拎着自已的皮箱,搬进了陆缙的病房。
把自已的牙刷用具和他摆在一起,大堆瓶瓶罐罐堆满了陆缙的病房床头。
洗手间里挂上自已粉色的浴巾,病房衣柜里塞满了她的皮草和毛衣,就连门口都摆了好几双高跟鞋和皮靴。
这晚岑厘打开窗户透气的时候眼睛亮了,“下雪了。”
京市的冬天很冷,和北方动辄零下二十多度没法比。
温度却也连着好多天缠绵在零下十几度。
就算是这么冷了,也一直没下雪。
眼看没几天就要过年了,却没承想竟然下雪了。
岑厘惊喜的眼睛闪闪发光:“下雪了,下雪了。”
陆缙靠在床头看了眼岑厘闪闪发光的眼睛。
视线定格在外面飘下来的大片雪花,“出去逛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