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小姐,吉时到了。”喜娘在门外叫。
慕容云舒回神,淡淡道:“进来吧。”
吉时到,该拜天地了。
虽然由于时间仓促婚礼一切从简,但对于平常人来说,这场婚礼依旧盛大无比。蜀州的地主财阀、达官贵人,该来的都来了。
喜娘一面扶着慕容云舒进入大堂,一面拉长声音高声叫道:“新娘到——”
华夜离一声大红新袍,胸前戴着硕大的红花,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非常高兴。
而一旁的徐斛则担心不已,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这个婚礼,太顺利了,顺利得有些诡异。那慕容云舒可是魔教教主未过门的妻子,如今王爷强娶之,等于给楚长歌戴绿帽子,虽然楚长歌被囚禁不能来捣乱,但那成千上万的魔教教徒,又岂会善罢甘休?
华夜离不是傻瓜,心中当然也有此担忧,不过,他早已在王府四周埋伏了高手,一旦魔教的人出现,便杀无赦。
望着凤冠霞帔款款而来的心上人,华夜离的眼神闪了闪,有些紧张地从喜娘手中接过慕容云舒的手,细心的牵着她站到大堂中央。大堂之上,坐着梁王夫妇。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司仪还来不及将‘夫妻对拜’三个字说出来,只见一柄长枪横空而来,直捣梁王妃面盘。
华夜离情急之下以身挡枪,左肩被刺中!
“离儿!”
“王爷!”
梁王夫妇面露骇色,焦心不已。
徐斛则跑过去扶住华夜离,并大叫一声,“护驾!”
华夜离却推开徐斛,道:“保护王……”‘妃’字硬生生卡在咽喉之中,出不来了。因为他看见,她的红盖头已经揭开,露出倾城容颜,而她的身后,站着四名青衣男子。那四名青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随她一起入府的魔教护法。
华夜离面色微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该问他们。”慕容云舒一脸无辜抬手指了指身后的四人,笑道:“不过我猜,他们应该是来抢婚的。而且,抢的人应该是新娘子,也就是我。”
“你竟然食言而肥!”华夜离不是傻瓜,很清楚这出戏的导演是谁,气得双眼冒火。
慕容云舒青眉一挑,不悦地冷着脸说道:“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已经遵守承诺穿上了嫁衣,你能否将我娶进门,就得看你的本事了。今日若有人将我从婚礼上劫走,那也只能怪你自己无能,怨不得别人。”言下之意,‘我也很想嫁给你,可惜人家要抢我,你又抢不赢,怪谁呢?’
“你……”华夜离怒火攻心,吐出一口血来。“王爷!”徐斛惊叫着去扶,却被华夜离挡开。“好,就让本王看看,是你们的武功高,还是本王的军队强!”语罢,高喝一声,“亲卫兵何在?!”
顷刻,全场鸦雀无声,只等大军冲进来。可惜,众人等了许久,都没见半个士兵的人影。
东护法冷笑一声,也高喝道:“魔教教徒何在?!”
瞬时,无数红衣男子从天而降,人手一个梁王府亲卫兵。当他们将那些士兵扔到地上时,众人顿时有种地动山摇的错觉。
华夜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慕容云舒却刚好相反,笑盈盈道:“他们是楚长歌送给我的十里红妆。你若想留住我,首先得将他们留下。”
华夜离尽量不去看慕容云舒,因为这样的情形之下,他最不愿见到的就是她,偏偏,她不仅是这场戏的导演,还是观众。“别忘了,你们的教主还在本王手上!”华夜离将视线投向四大护法。
北护法笑道:“你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你的,所以你不用一再提醒自己做了一件多么要命的事。”
华夜离怔了怔,脸色越来越黑。
西护法则哥俩好的拍了拍北护法的肩,道:“小北啊,越来越会说话了。”
难得收到自家兄弟的夸奖,北护法腼腆地笑了笑,道:“被夫人损惯了,慢慢也就会说了。久病成医嘛。”
西护法满脸黑线,“‘久病成医’不是这样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