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怎么用?”北护法不耻下问。
西护法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然后看向南护法,“大南,你肚子里墨水多,你说该怎么用?”
南护法无比淡定地说道:“比如你隔三岔五给小梁王一枪,时间长了,次数多了,再遇上枪伤,他就知道这伤口该用什么药治了。”
西护法闻言哈哈大笑。北护法则恍然大悟,然后一脸跃跃欲试地看向小梁王,似乎很想帮小梁王‘久病成医’。
这时,老梁王厉声道:“够了!这个媳妇,不要也罢。你们走吧!”
“不行!”华夜离道:“本王数三声,你们立刻给本王消失。否则,就等着替楚长歌收尸!”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慵懒、优雅、邪魅、猖狂的笑声陡然响起,从屋内的四面八方传来,仿佛每一个角落都有人在笑,让人瞧不出笑声的源头。
华夜离剑眉紧锁正想问一句‘是谁在装神弄鬼’,却见门外的红衣人全部单膝跪下,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
“参见教主!”
正文 第七十五章:表白
当一身白衣的楚长歌飘然而来时,慕容云舒只觉轰然的狂喜袭上心头,头一回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被喜悦冲昏头脑。她原本以为,他因为恼怒被她拒婚,逃出山洞后便一走了之了,没想到他竟然不仅没走,还来到了婚礼现场。慕容云舒忽然有点后悔自己安排了这一出戏,如果她没提前吩咐东南西北四人带着魔教众人来抢亲的话,来抢亲的人就是楚长歌了,那个时候,必定比现在更精彩。
楚长歌心知慕容云舒绝不会甘心受制于人,料到她定会有所准备,所以早早藏在房梁之上,坐等好戏。她果然没教他失望,演了一出大快人心的戏。若不是华夜离一口一个‘替楚长歌收尸’,听起来晦气,他也不会这么早露面。
楚长歌长臂一挥,示意众教徒起身,然后翩然落于慕容云舒身侧,道:“夫人受惊,为夫来迟了。”
的确很迟。慕容云舒将身子转向另一侧,看也不看他一眼。
“被拒婚的人又不是你,你气什么?”楚长歌道。
慕容云舒听他提到拒婚,顿时面露囧态,道:“被拒婚的人是你,你为什么不生气?”她倒宁愿他生气,至少,生气代表他在乎。
楚长歌道,“我当然不会跟你生气。”说完,有意无意地瞟了瞟她身后的东南西北四人。
四人立时倒退三步,教主不跟夫人生气,那么,心底的气,就只能找别人出了。不用想也知道,那个别人,指的是哪四个炮灰……
“不可能,不可能,千年玄铁打造的铁链,没有人能够弄断……”华夜离一脸的不敢置信。
楚长歌冷笑一声,冰冷的眼神如利剑般陡然直逼华夜离,道:“我楚长歌若是几条铁链能够困得住的,又岂会活到今日?”
东南西北四人暗暗点头,这真是一句大实话。像教主这样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孽,若没有通天的本事,早就不知死几百回了。兴许,楚长歌二世都已经长大成人,出来兴风作浪了。
华夜离趔趄倒退几步,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了,只求一个答案,“你到底……是怎么逃脱的?”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楚长歌笑得极柔和,却给人恐怖的阴森之感。
华夜离又看向慕容云舒,眼中满是痛楚,沉声问:“你既然早就知道他已经逃脱,又何必参加婚礼?”
慕容云舒微微一笑,道:“我说过,慕容府的人,一言九鼎,决不食言。我既然答应了要嫁给你,那么这个过场,自然是要走一走的,否则,将来有人故意找我的晦气时,用这件事来指责我言而无信,我岂不是要吃哑巴亏?”顿了顿,她又道:“再说了,你抓走楚长歌,害我提心吊胆,马不停蹄从金陵赶来蜀中,受尽颠簸之苦,这笔账,若不算清楚,我寝食难安。今日让你的新娘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抢走,让你颜面扫地,这只是一个开始,其余的账,留着以后慢慢算。”她会让他明白,慕容府不是他得罪得起的。
慕容云舒的这番话不是剑,却比任何一把利剑还要锋利,直插华夜离的心脏。没有什么,比心爱之人将自己视为仇敌,更令人心痛了。
楚长歌笑吟吟道:“我原想将梁王府杀个鸡犬不留,不过既然夫人说要慢慢折磨你,那么,我就姑且留你一命。”
口里明明说着冷酷无情的威胁,脸上却笑得和颜悦色。好似对他来说,杀人是一件相当愉快的事。这让在座的宾客开始冒冷汗,想走又不敢走,心惊胆战的。
楚长歌一一扫视众宾客,突然,视线停留在一满面恨容的女子脸上,嘴角轻勾,眼底晃过一缕杀光。
被他盯上的女子,正是唐门唯一的幸存者——唐三娘。唐三娘心知自己曾对慕容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