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都未曾找到,你如何能确定他们确实还在人世。”东方不败平静地说道。
然而雪无涯却像被戳中要害一般,情绪顿时激烈起来,声音亦抬高了原有的一倍,叫道:“不会的,我知道他们还在,我感觉的到。”其实心底却知道,很有可能真如东方不败所说,他们可能真已不再,只是一直以来他都不敢想这个可能,不然他会崩溃,因为找到他们是他这么多年来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东方不败看着眼前突然状若癫狂,似欲崩溃的白衣白发之人,原有的清冷风华早已不在,此时的他更像是一个急于抓住一根稻草的溺水者。
东方不败也不想再刺激他,说道:“我需要知道证明他们身份的凭证。”
雪无涯收起脸上的悲痛,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茹月只怕早已不是当初的摸样了,找到他们的唯一凭证也就只有我我送于茹月的一块天丝雪纱了,她一直很珍爱那块纱巾,一直随身带着,却从不见她用过,说是那么珍贵的东西怎可露于身外,应好好藏着。”说着雪无涯不由又是一阵愧疚。
“只有一块纱巾?这纱巾可有其他特点?”东方不败听到这不由微皱眉梢,这如何找起,天丝雪纱虽说很有韧性,普通利器不能奈它分毫,用上几百年不是问题,但却不是天下唯一的珍品啊,他记得他的妾室便有。
似是看出了东方不败心中所想,雪无涯解释道
“虽说天丝雪纱很常见,但我送于茹月的却天丝雪纱中的极品,大家都知天丝雪纱是由雪蚕吐出的丝编织而成的,雪蚕是蚕中极品,可却不知雪蚕中又还有一种雪蚕之王,全天下也就只有那么一只,而我送于茹月的那块便是那只雪蚕之王织出的唯一一块纱巾,因为那只雪蚕之王织出那唯一一块雪纱之后便死了。所以那块纱巾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那那块纱巾可有何特别之处?”
“一般的天丝雪纱都是带着莹白如玉的温润之感,可我那块却是泛着血色和金色的莹光。带着丝丝妖媚,蛊惑人心。我一直觉得那块纱巾带着点诡异,可耐不住茹月的一再相求,最后还是送给了她。”雪无涯叹了一口气,说道。
听雪无涯如此说,东方不败一时也被那块纱巾勾起了兴趣,不过却暗自压在心底,接着问道:“那你那孩子呢?”
说道儿子,雪无涯更觉自己不但不是个好丈夫,更不是个好父亲,什么都不曾给予他,便将他给弄丢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忘了他小时候地样子了,不由黯然神伤,不过还是接着说道:
“算来我那儿子也有三十来岁了,我当时给他取得名字是雪飘然,只望他一生自在安然,本想在他满月之时送于他一块玉佩的,保他一世平安的,但到底没来的及。现在只怕即便他站于我面前我也认不出他来。”雪无涯感伤的说道,只怕再相见,他也不会想和他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相认吧。
“世事无常,并非全是你的过错。”东方不败说道。东方不败虽说也是身世坎坷,但比起雪无涯来,倒似乎是好了很多。难得出言地安慰道。
“怎不是我的错,这全都是因我的一时疏忽引起的。”雪无涯苦涩的说道。随后又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点尴尬地说道:“你也不用安慰我,我负她母子太多了。”
东方不败也知雪无涯的这个心结已压在心中几十年,并不是别人能劝得了的,再说他自己也可说是尝遍世间冷暖,早已心硬如石,听了雪无涯说的这些之后,也不过是想这个要求只怕比较能完成而已,至于雪无涯跟他说这些,多半是因为一些东西压在心底太久了,便会总会有一种倾诉的欲望。
所以东方不败只是简单地说道:
“我会多派些人去找的,尽量早些找到。”
“如此多谢,告辞。”雪无涯站起身来。
“恩。”
待雪无涯走后,东方不败便吩咐下去让教中之人寻找那块雪纱,随后便向禁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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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来到祠堂,走进里面,燕平生依旧像上次那样,直到东方不败来到里面了,才出来迎接,微弓着身,面色恭敬的道:“老奴参见教主。”
正想继续向前走的东方不败停下走动的步伐,转过身来,淡淡地看着他,依旧是一身灰衣,似乎自从董泰初死后,都不曾见过他穿过其他眼色的衣服,于是说道:“似乎很久不曾看你再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了。”
燕平生依旧恭敬地说道:“回教主,老奴心上人已不在人世,我现在穿得再好看又给谁看呢。徒是沾花惹草罢了,给自己添麻烦。”
东方不败看了看谦卑的神态,恭顺的姿势,有些杂乱泛着些许银丝的头发,苍白稍显暗淡的脸色,端正地似乎每处都在诉说着他是个道貌岸然之人的五官,说道:“确实。还有我今天只有一个人来,不用对着我摆着这般奴才样。当然如果你能像奴才一般回话,本座到可不在意。”
听东方不败如此说,燕平生站直了身,说道:“今天教主的情人没来?”
燕平生话落,东方不败冷如寒冰的眼神便向他这边射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