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凌枫跟水柔求你这么做的?”泷月睁大眼睛。
“不是,因为我爱她。”龙羽盯着她的眼睛认正道。
“爱……”泷月移开眸光,眼底闪过一丝怨恨,几许嘲讽。“自你口中说出这个字,怎么听来就这么叫人好笑……”她口里说想笑,却没有笑,反眼中滴下泪来。
“泷月,我知道自己是个混蛋,为报复水家,我利用你很多次,那些事都是为了让水家那老头子在朝堂之上颜面无存。然我要告诉你,当初盘下怡情馆,并非全为报复老头子,其实也有部分是为了你,我与董妈妈商定了四六分成,我也说过,我的四成给你,这是这些年所得,全在这里,是去是留随你心意。”
“你……你是什么意思……这就要撇下我不管了吗?”泷月颤声道,眼泪已在两颊滑出两道亮线。
“对你我只能做到如此了,我想,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不需我将话说得太白吧。”龙羽长眸蕴了些许笑意。
“我不明白!”泷月嘶吼尖叫,抬臂挥去肩头衣物。“你好好看看!我哪里比那个女人差?我这么迁就你……努力做你喜欢的样子。我跟了你这么多年,竟比不过你跟她萍水相逢的数眼吗?还是你嫌我这身子脏?羽!你知道的,跟你这些年,我再没与别的男人肌体相亲过,我只有你一个男人啊!我也不敢奢求别的,只要做你的女人就好,求求你!不要抛弃我好不好……”泷月瘫软在地,哀哀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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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你会后悔的!
更新时间2014…3…2 21:58:09 字数:2175
“泷月,抱歉我做不到。我说过,我不喜欢心机太过深沉的女人,因为应付这样的女人,我会觉得很累。”龙羽退后半步沉声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泷月惊抬眸。
“你自己做过什么还不心知肚明么?”龙羽垂眸看她一眼。
“我……我做什么了?”泷月眸光躲闪了一下,声调有些不稳。
“快起来吧,地上凉。”龙羽叹息一声轻道,拾起地上的红绸衣,替她仔细地遮好近乎赤裸的身子,长指不经意触碰到她颈下裸露的肌肤,泷月猛地一哆嗦,一把拉住他不及收回的手“不要……不要离开我……”
龙羽静静凝着她,眸光清清冷冷的没有情绪,也不说话,只轻轻将手自她掌心抽回,站起,转身。
“公子我错了!”泷月哭喊,跪地死死抱住他的腿。“我不该给凌家老二出主意,让他反咬你一口。月儿出于妒忌,只是想要害那女人身败名裂,月儿真的不是要与公子为敌呀!只想让姓秦的个女人当众出一回丑而已,月儿知错了……月儿真的知错了!公子不要走!”泷月抬婆娑泪眼软软哀求。
“不,你是想要她的性命。”龙羽面无表情道,眸光冷冷地视着前方,不再看她。
泷月轻喘了一下,缓缓松了手。呆呆怔了半晌忽凄然一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公子。没错,我是想杀了她,只苦于没有机会。她是深藏闺阁的良家妇,与我这青楼女子哪有交集?然而上天助我,那天,姓屠的来此寻仇,因他听人说只要找到我就能找到你,他欲下手的目标本是我,我便小小的点拨了他一二,所以他才劫了姓秦的女人。这真是一个完美的借刀杀人计划,我以为姓秦的死定了,就算不被弄死也无颜苟活于世。谁知我太高估了姓屠的了,事隔多年,他并没长进多少,仍然是个脓包。”泷月冷笑,目中浮起浓浓的嫌恶。
“刘胖子跟我说,姓屠的劫持紫陌是为引我入他的圈套,我当时心中便疑惑,我对紫陌的情愫其时紫陌自己都不知,他是如何得知的?我虽疑过你,却并不愿意相信,因为我不敢相信泷月会是这样的人。”龙羽瞬目,食指轻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他的眼睛。“泷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那姓屠的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你明知道他对付女人的手段有多残忍多变态,却还将一个那么柔弱的女子推入他的魔掌,你的心肠何其狠毒!”
虽是遣责,却没有怒斥,甚至语调都平平淡淡的毫无起伏,然长眸微眯起,眸心的寒意让泷月打心底发冷,不是胆怯,是备感无力的绝望,她看出来,他的心真的全系在那个女人身上了。
看他头也不回决然离去的背影,泷月知道,她彻底失去这个男人了。
“龙羽!你会后悔的,我一定会让你悔不当初!”泷月喃喃道,泪湿的美目中,恨意熊熊燃起。
……………………
柳巷窄窄的街心今日越发壅塞不堪,一溜的车马自秦家门前一直排到南大街,更有黑压压人头攒动的围观人群。不止住在这条岔街上的人,源源不断的人潮仍自四面八方涌入街口,大伙都来瞧热闹,因为今天是秦家被休回的女儿再嫁的日子。
前些日凌家兄弟的官司闹得沸沸扬扬,如今凌秦两家都出名了,而秦家女儿前脚被休回,后脚就有人迎娶,这种稀奇事谁肯放过一睹的机会。
“就是他!那天公堂之上他亲口承认的他俩人的关系!”
“这么说两人本来就有私的,怨不得凌家要休妻,凌家是什么样人家,哪容得这种丑事?”
“长得倒真是俊俏,不想是这种浪荡行子……”“这下秦老爷子可丢人丢大了!平常老爷子可是说教于人的人哪。”
…………
周围之人先还是嗡嗡地小声议论,到后来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龙羽悠然端坐马背,身着大红喜服,胸佩大红花,全然不在意旁人的指指点点。
“老大,门喊不开呀!里头一人人影都不见,要不我翻墙进去开门?”老五趴在门缝上向内张着。
“不可造次,我们等。”龙羽道。
“可是……他家若是一直不开门怎么办?”
“不会!去吩咐后头,鼓乐奏起来,再放一挂长鞭炮。”龙羽沉着道。
隔着穿堂和庭院,秦家正屋厅堂内,秦绍源面色阴沉端坐在上首桌前,袁氏气彭鼓地坐在下方,秦砚池侍立一旁。
“那边没动静吧!”秦绍源道。
“没有,爹!姐姐自昨儿到现在都水米未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