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活该!”秦绍源双目一瞪怒斥道。
秦砚池低了头未敢再言。
“去告诉常贵好生看着,人看丢了拿他是问!”秦绍源一拍桌子厉声道。
秦砚池点点头,才要转身,忽然噼里啪拉一阵鞭炮声震耳欲聋,半日鞭炮方歇,乐声又起。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这叫什么事啊?老娘还不信了……”袁氏抽身就住后走。
“你干什么去?”秦绍源喝道。
“我去端我的马子去!看老娘不泼他们一身屎尿。”袁氏怒道。
“给我回来!”
“老头子!人家都闹到家门口了,你这缩头乌龟还要装到几时啊?你知不知道,他这么一闹,咱家在这地界没法呆了……”袁氏顿足哭骂道。
“休得放肆!”秦绍源拍案而起。
“姓龙的这招真是太过份了!简直欺人太甚,爹!让我出去跟他理论。”秦砚池紧握双拳激愤道。
“都给我回来!这个家现在还是我说了算!”秦绍源怒吼。
“那依您如何?满京城的人都叫他惊动了。”
“那又怎么样?由他闹去,哪怕他闹个三天三夜!我们只不开门不露面,装作对门外之事一概不知,他若胆敢硬闯进来,我就去官府告他强抢民女。”
“这……可行吗?”袁氏犹疑。
“可行,就是你们切记不能在门首露脸,否则就功亏一篑了。”秦绍源道。又冷笑暗道:姓龙的小子跟老夫斗,看谁熬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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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捡回一条性命
更新时间2014…3…3 23:05:52 字数:2440
秦砚池提着一只食盒行在后园的卵石小径中,前方西北角的两间茅庐,一间用以堆放柴禾,另一间本来是个酒窖,此时关着他姐姐秦紫陌。大门前街中的喧闹这里听来有些遥远。远远的就见家人常贵笼着手在廊前晃来晃去。
“小少爷,你怎么来了?”常贵一见小主人忙迎过来。
“我来看看,大小姐在下头没闹吧?”
“没有,安安静静的。”
秦砚池看了一眼窖盖,上头铁链直一根横一根缠了好几道,链头落了把黄铜大锁。“把锁打开。”
“这个……老爷夫人吩咐过小的……”
“大小姐两天没吃喝了,要是有什么闪失你兜得起吗?”秦砚池冷道。
“其实你送去她也不吃,早上放下去的饭菜原封不动扯上来的……”常贵还在犹疑磨蹭。
“那我更要下去瞧瞧了!姐姐别是一时想不开……”秦砚池面色一变。“快打开来!”
见他表情凝重,常贵心下也慌了,忙开了锁头,手忙脚乱扯开窑盖的铁链条。沉重的盖一挪开,一股热烘烘的密闭的气息扑面而来,窖里头黑洞洞的一丝亮光都没有。
“糊涂东西你怎么都不给她留一盏灯烛!”秦砚池皱眉骂道。
“冤枉啊小爷,我给留了呀!想是她自己吹熄了。”常贵叫屈。
“姐!姐你说话呀!”秦砚池朝窑内喊,然里头一点回应也没有。
秦砚池心下越发不安起来,慌道“快点个蜡烛来!我下去瞧瞧!”
常贵跟无头苍蝇似的团团转“哪有蜡烛……那我前头取去!”
“等不及了!”秦砚池不耐烦道,硬着头皮顺梯子一级级下去。
随之下得越深,秦砚池就觉胸口越来越窒闷,初时他只道是紧张缘故,到后来喘息越发困难了。怎么会这样!姐姐会不会闷死在里头了?这样念头闪主脑中秦砚池慌了神,也顾不得深浅了,眼一闭跳了下去,所幸并不高,双脚踏踏实实踩着了干硬的窖底。
姐姐在哪里?秦砚池扶着梯子在黑暗里摸索,忽然脚下被一个软软的东西绊了一下,用手一摸,是个温温热热的人体。还好不是冷硬的!秦砚池大大松了口气。
“小少爷!大小姐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