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想是看出了什么?”
英宿望着依旧倔倔的江一鹭背影,沉思不解的问。
如清风般拂面不寒的琴音,扑面而来,雨后般清新自然,这是他碧孤帆的心境,了无尘埃,不沾染,不堕落。
“昨天,我在凝翠峰的山涧旁,看见了倒地不支的经琇皓——他已经种了情煞。呵呵,相门的好手段!知命是知乎,不知乎?织茧的虫,绕来绕去,只绕进了自己,却又怪得了谁?相人相面,又有几个能看穿自己不过是茫茫众生的一人,如草虫夏萤,眨眼一瞬而已!”
英宿慢慢品味这段话,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却好像飘过风尘的花香。捉不住,摸不着,只得挑明问,“经琇皓,他不是青云门老菩萨的人么,和这有什么关系?”
碧孤帆收起爱若珍宝的古琴,留下清绝的背影,
“兄且莫管那个女孩的事情吧。人妖殊途,江的事,自有他自己的结果,与兄无关。”
若真有清净无为的性子,英宿早进了紫霞神宗内部,甚至集灵台也有可能,不会流连在九阳仙门了。有心问个清楚,可是碧孤帆的身影已经越来越远,只得长长叹息一声,回荡在茂密的修竹林中了。
绿绿的蔬菜园子里,一路踩着田垄学模特步的司南,笑意盈盈和朱探分开,漫步像药舍走去。从前的风芜园已经被夷平了,原本遥遥可望低矮草屋的烟囱,现在只有一处光秃秃有待开拓的菜地。
那熟悉的篱笆架子,爬满了青绿豆角。骄傲爱打鸣的大公鸡,护着一群叽叽喳喳小崽的三只母鸡,都埋在一场意外的大雪中,成为司南的一部分又心酸,又怀念的记忆。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心中偶尔泛起一点青春的忧伤,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沿着蜿蜒的林荫小路一直走,半年多的休养,根繁叶茂的古藤萝又生机勃勃,开满了紫色小花,点点花蕊随着一汪清澈的泉水。流向药舍的药圃。
司南卷着裤脚,站在泉水中,用手按摸着青石底板,那被流水冲刷的已然看不清的“奉”字。
不知道多少代之前的穿越前辈啊,你一定留下不少迷。司南猜想如果是自己,穿越茫茫时空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不愁吃不愁穿,也没有生命危险,闲极无聊,肯定会做点什么吧?
马斯洛价值观,人的需求像金字塔,越是高层,越追求精神层面的愉悦感。可叹她至今都在底层苦苦挣扎。若是有一天,能达到“温饱线”,自保无忧,她想,自己最想做的只有两件事,一是查探那位穿越者前辈,顺便也给后来者留点什么,隔着几百年的光阴,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游戏,多么暗爽与心?
至于第二件事,当然是寻个如意郎君了!
朱探么……司南的嘴翘着,说不出的得意,灵动的眼眸轻轻一眨,那还要看他表现!
“猪!你有着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边”
“传说你的祖先有八钉耙;算命先生说他命中犯桃花。见到漂亮姑娘就嘻嘻哈哈,不会脸红不会害怕……”
自古哼着变调的《猪之歌》,司南悄悄的放缓了步子,悄悄的打声招呼,“小花,你没有和小黑在一起么?”
笑靥金有些无精打采,提不起精神的摇了摇发黄的叶子。
“你怎么了?病了?”
司南有心救治,可她还没有从仙灵儿处学到沟通植物的能力,爱莫能助。只能鼓舞两句,希望它能度过难关,就匆忙的跑到清泉的源头。
那里,有一滴神奇的露水。人们把它称为“天葵聚灵浆”。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一百二四、姻缘早定
一百二四、姻缘早定
“站住!”
一声如黄鹂般清脆的娇喝,从浓密树荫后传来,声音之婉转好听,不比司南差分毫。
朱探顿了顿,迷惑的停住了脚,看左右也没其他人,只有一位娇滴滴的小美人从树后钻出来,“姑娘,你叫的是我么?”
“此地又没有别人,除了你,还会有谁?”
席恨晚一扫和玉雯在一起的娇憨可人、天真纯美,与阿萝在一起的善解人意、款款大方,和栾枫在一块的任性自怜,此刻显得十分骄纵蛮横。折了一枝挂着青绿树叶的枝条,大摇大摆的冲着朱探虚晃两下,“你别装了,那地‘聚灵浆’是你偷的吧?瞒得住别人,可瞒不住我!”
她翘起皱皱的小鼻子,嗤了一声,
“这么简单的事情,整个天玄山居然没人发现?只能说这些人太蠢了!”
朱探听了,假假显露一丝惊奇,指着鼻子问,
“姑娘怎么会认为是我偷的?你看看我,有必要吗?”
他转了一圈,现现自己星宫的星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