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思终难自抑,嚎啕大哭起来。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反手擦去眼泪,贺承思警惕的问:“谁?”
“是啊啊,思思,我来看你了。”
一听是薛莎莎的声音,极度缺乏温暖的贺承思喜出望外。掀开被子下床,连鞋也顾不得穿,打开门紧紧抱住了薛莎莎。
“莎莎,谢谢你来看我……”
“怎么哭了?”薛莎莎抱住贺承思的肩,轻拍她的后背:“别哭别哭,孩子没事吧?”
“没事。”
“呼,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出事了,没事你哭什么啊?”薛莎莎松了口气。
“我心里难过。”贺承思楚楚可怜的说。
“怀孕的时候情绪波动很正常,我嫂子怀孕的时候性情大变,动不动就发火摔东西,你和她比起来好多了,呀,你怎么没穿鞋啊?!”
薛莎莎连忙拉着贺承思去床边躺下。
……
缩在被子里,贺承思这才认真打量焕然一新的薛莎莎:“你的新发型很好看。”
她现在多可怜啊,头发不能做,妆不能化,整天蓬头垢面,就像个弃妇。
“是吗?”薛莎莎推了推自己的酒红色波波头:“这是暮然为我设计的发型,颜色也是他挑的。”
贺承思现在一听到薄暮然的名字就想去做个全身排毒,再把自己的耳朵洗一洗。
她皱起眉,酸溜溜的问:“你和他现在打得火热啊!”
“还好,他比较黏人,片刻都离不开我。”
薛莎莎完全一副沉浸在恋爱中的甜蜜小女人模样,唇角含笑,眉目含春,刺激得贺承思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们好事近了吧?”贺承思气得牙痒痒,巴不得薄暮然立刻把薛莎莎玩腻了甩掉。
“嘻嘻……”薛莎莎捂着嘴娇笑:“别光顾着说我,说说你吧,你家裴总呢,怎么没在医院陪你?”
“别提他了,一提他我就一肚子气。”
“怎么了?你家裴总可是出了名的好男人啊,他怎么惹到你了?”
“莎莎,我奉劝你一句,别对男人抱太大的希望,陷得越深伤得越深。”
“难道你家裴总……”薛莎莎意味深长的看着贺承思,欲言又止,讳莫如深。
“他是狗改不了吃屎。”贺承思翻了翻白眼儿:“关在这里连他的面都见不上,我得去找他,你帮我。”
薛莎莎问:“怎么帮?”
半个小时之后,贺承思穿上薛莎莎的衣服,戴着帽子,低头走出病房,守在门口的特护瞥了她一眼,继续玩手机。
贺承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直到进了电梯才松口气。
她站在角落,低着头,让人看不见她的脸。
电梯才下了一层,进来了三个人。
“我把呦呦先带回去,他在这里睡觉容易感冒,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自己亲哥哥的声音传入耳朵,贺承思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
她把头埋得更低了,不禁在心里冷笑,自己的哥哥和自己说话就没这么温柔过,姓莫的贱人还真有两下子,哄得男人团团转。
“好,就麻烦你了。”莫静宜摸了摸呦呦熟睡的小脸,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