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就听到女人提别的男人,容渊这心情可好不起来,他摁了摁她鼻尖:“老爷就不好了?你想要的,老爷哪一样没给。”
尧窈反问:“老爷给了?”
自知搬到石头砸到自己脚,容渊若无其事调开话题:“你不是想吃肉酥饼,厨子已经到了,这就给你做?”
尧窈如今也学精了,就是不接:“老爷可不能反悔,我们都签字画押了,反悔就是大王八。”
容渊冷呵一声:“老爷何时反悔过,只不过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待那卫恒到了地方,完成我交代的任务,才算作数。”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到了地方,迫于当地势力的压力,临时变节,装作模样查一查,然后上报无事的也不是没有。
男人说得有道理,尧窈也反驳不得,只能再次提醒:“老爷自己说的,可得说话算话。”
“自然算话。”容渊听不得这些,这小丫头,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这一桩咱不提,还有一桩更让尧窈记挂的。
“我王姐有没有回信过来,都过了这么久,该是有的。”
提到这事,容渊更为头疼。
他这个五弟可真是做得一手好戏,把所有人都骗了,还和东瓯的二王子联系上了,欲扶持二王子为新王。
至于那王太女,突然失踪,下落不明。
叫容渊如何告诉他的郦国夫人,你的姐姐被你的兄长暗害,如今还不知道人在哪里,是死是活。
肖瑾那边也没了联系,容渊是恨不能自己走一趟南阳,查查到底是何情况,可路途遥远,京中这边,他也放不下心。
“老爷,老爷!”尧窈见男人一直不吭声,唉唉地唤。
容渊正是头疼,被姑娘催着,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干脆抱着软玉温香的身子往床上一躺,闭目道:“老爷昨夜就没怎么歇,你让老爷先缓缓。”
男人眼皮子底下的青影可见,确实累着了,尧窈不是不懂事的人,随即不扭了,也不唤了,任男人搂着,脑中满满地想着自己的事。
若是王姐来信了,她又该如何回。
她自作主张在大晟滞留了这么久,王姐必然会凶她的,好在是在纸上,骂得再凶,也比不上王姐拧她耳朵那么疼。
有美人在怀,容渊这一觉睡得格外沉,他鲜少有一次睡够三个时辰的,这回,从午后直接睡到了月上柳梢头,再醒来,第一反应就是低头看看怀里的人。
怀里空空,身旁的床褥也是空空,容渊心头也跟着空空,果然是个没得信用的,说要陪他,连几个时辰都守不得。
忽而,门推开的响动,有脚步声靠近,容渊闻声坐起,还未动手,床幔就从外面被掀开。
美人端着水盆,如春日里最嫩的柳条儿纤纤袅袅立在那里,面目柔婉地看着他。
男人这空落落的心,顿时涌过激流,瞬间涨得满满。
他踩上软底鞋,白色中衣大敞着,露出雄浑结实的胸膛,一个大步冲了过来。
尧窈呀的一声,看出男人要干什么,忙把身子一转,护住自己怀里的水盆,嘴里犹在囔囔:“才烧的水,老爷止步,可别费了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