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的精神,要世代传承,贵族的文化,永远是这个世上最高贵最完美的东西。”
云尘的话清晰地回响在耳畔,我一拳砸向方向盘,愤怒地呼道:“云尘为了自己的私人野心,以民主革命的名义欺骗了多少无辜的平民!奇Qīsuu。сom书多少人怀着赤诚的理想逃赴沙岩星球,却被卑鄙地愚弄,用他们的血水和尸骨,成为云尘向上攀爬的阶梯!云尘实在是太冷酷卑鄙了!”
海木翩一言不发地踩响油门,向军部总署基地的大门驶去。
我情绪激动地呼道:“难道你现在还要投靠云尘这个畜牲吗?”
海木翩淡淡地道:“天石,现实一点吧。无论云尘是一个怎样的人,投靠他是我们唯一的活路,没有其他的选择。”
我怔怔地望着海木翩,他、朴霄或者是云尘,才是真正可以叱吒权利世界的人,而我,永远都无法登上这个险恶无情的舞台。
海木翩摇下车窗,向守门的士兵递上通行证,道:“天石,别再多想了,难道我们自己的安危不比别人更重要吗?何况,万不得已之时,我们还可籍此要挟云尘,成为手中的有利砝码。”
我缓缓地摇摇头,推开车门,道:“我不进去了,恕我不能履行对你的承诺,再见,海木翩。”
车外大雨如注,天地间一片苍茫,白亮亮的雨点狂乱地打在我的身上,冷飕飕地直贯心底。
海木翩不可思议地望着我,沉默了良久,道:“好吧,那我自己进去了。”
我抹去脸上的雨水,大步而去。
海木翩的呼喊声从身后传来:“天石,虽然我无法理解,但我尊敬你。”
我摆了摆手,灰茫茫的前方,风雨飘渺,冰冷的雨水流入唇中,是苦涩的滋味。
整整一天,我都把自己埋入曼丝芙火热的胴体中,在男女欢爱的热潮中,暂时忘却这世间的丑恶。
蕴丽莎参加政府的紧急会议还未归来,在这动荡不安的非常时刻,个人的力量,又是显得多么的渺小。
我轻轻挣开熟睡中的曼丝芙,开始进一步修练嘉禾大师的古武道心法。
房间的门忽然被推开了,蕴丽莎湿漉漉的长发凌乱地搭在肩上,一脸沉重地道:“天石,朴霄和云骊今天宣布订婚了。”
我呆若木鸡地望着蕴丽莎,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将我震得完全麻木,朴霄和云府竟然结成了亲家?
蕴丽莎捧着我的脸,美目射出怜惜之色,道:“天石,别难过了,你这个样子看了真让我觉得心疼。”
我的魂魄仿佛早已悠悠地飘向远方,只剩下一个空空荡荡的躯壳。
为什么云尘不但没有向朴霄发动铁血的报复,反而将云骊许配给了朴霄?
这短短的一天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惊人的变化?
一柄无形的大铁锤狠狠敲击着心头,带来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蕴丽莎道:“以云法师的独特个性,她怎会同意这门婚事呢?过去她不是曾经拒绝了朴霄的求婚吗?”
我猛地冲向电话机旁,手指颤抖着拨动云府的电话。
蕴丽莎问道:“怎么样?”
我颓然放下话筒,道:“根本就打不通。”
蕴丽莎关切地道:“要不你直接去云府找她吧,相信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秘。”
我摇摇头,无力地道:“现在我一定见不到她,以云尘的手段,云骊此刻一定是被他软禁了。”
蕴丽莎惊呼道:“云骊是他的亲妹妹啊。”
一股强烈的悲愤直冲脑门,我失态地狂叫道:“在云尘这类人的眼中,亲情算个屁!看来云尘已与朴霄达成了秘密停战协议,云骊则成为了政治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