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聿看着对方平静得没有一丝波动的脸,心像坠入冰窖般,一片噩寒,“你想回到之前是吗。”
他强忍着胸腔内翻涌的酸涩,艰难的开口:“那我们就做回兄妹,如你所愿”
*
陆时聿的手刚恢复这几天,院长特别关照他多休息,取消了上午患者的接诊。
因此他上午八点都会准时进行康复训练。
袁星炜见他在这时间段的办公室虚掩着门,疑惑的歪了下脑袋,而后抬手叩响,听见男人有些发哑的声音。
“进。”
“今天怎么没去做康复训练啊,时聿?”
他见陆时聿正低头写着什么,黑色碎发半遮住眉眼、看不清神情,却一副十分专注的样子,好奇的走上前。
忽而吸了吸鼻子,面上闪过一抹诧异。
“你昨晚喝酒了吗?”
“喝这么多,现在身上还有点酒味。”
陆时聿只淡淡应了一声,没做解释,手跟机械般整理着资料。
袁星炜隐约觉得他哪里不对劲,站在其身侧,瞧着本上遒劲有力的字迹,蓦地按住对方的手。
“时聿,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写了什么。”
前面是病例,后面写写就变成了阮雪倾的名字。
这怎么,相思成瘾了?
“话说,我最近好像没看见小妹妹的影了。”
陆时聿呼吸突然一滞,握着钢笔的手捏紧,在纸上洇出一圈深色印迹。
淡淡的一句话带着说不清的颓废感:“她不会来了。”
袁星炜惊讶的睁大眼睛,突然不知作何反应,只安慰着拍了拍对方的肩。
可接连几天在陆时聿身上闻到酒精味后,他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以前的陆时聿恨不得时时紧绷着神经,沾酒的日子屈指可数。
在人前出现时一惯是冷静自持,泰然若之的形象。
现在居然要落到借酒消愁的地步?
“你最近几天去做复健了吗?”
陆时聿坐在办公桌前,只抬起眼睫瞧上一瞬,随即又缓缓垂下,在眼睑处扫开一片阴影。
无所谓的态度令袁星炜火气瞬间冒了上来,扯着男人的凳椅,将人转向自己,“你没去,陆时聿?”
“你tm手不要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