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是欺我没有靠山,想要扒了我的脸面贴在他家啊……师父,徒儿我读书多年,又师承于您,可竟然被一个当地的土财主踩在脸上来,是徒儿没用,徒儿呜呜呜……”
仆从搬了凳子过来,冯山长坐在脸盆架的镜子前面,看着仆从蘸着温水将自己头发梳理起来。
严青栀从手指缝里看冯山长,正好从镜子里看到冯山长看过来的眼神,她嘴一撇,赶紧又把眼睛挡上了……
见她又准备哭,冯山长实在是累了,这一大早晨的,可烦死个人了。
“你行了!有事就说事,别再那挤眼泪了!”
严青栀被拆穿也没有下不来台,眼睛亮晶晶的看向了冯山长的方向,自己也高高兴兴的搬了个椅子坐在了冯山长身边。
“还是我师父厉害,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底细,徒儿佩服!”
冯山长实在是无语,小姑娘的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全是光芒,让他被人差点堵在屋里的不悦都散了差不多了。
他初见严青栀的时候,小姑娘才十三岁,面上看着精明的要死,可了解下来才发现,这孩子内里憨的实在有趣,有时候自己一知半解还要为了场面强撑着自己,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可那些真聪明的人,又怎么可能看不透……
每次经历一些事情,她那隐藏在表面镇定之下的层层不安,都让冯山长即觉得好笑,又觉得心软。
“少拍马屁,有话快说。”
冯山长板起来脸,还是那一看见严青栀就万分严肃的样子。
严青栀将自己的椅子又往前搬了搬,顺便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在了靠角落的一边。
“师父,我跟你说,这件事我是真的挺生气的,昨天我正吃饭呢,结果一个媒婆就找上了门来,大正月的空手上门就算了,一上来就要跟我说个好消息,一开口就问我知不知道陆家……”
“把我气的够呛,这婆子我头几天就见到了,还跟我制造偶遇呢,见面就夸我颜色好,有气度,问我婚配与否……”
说到了这里冯山长脸色顿时一变,转头就要问严青栀什么,结果仆从没有准备,攥着的头发没松手,差点扯着他头皮。
“哎呦,老爷……”
仆从想要说什么,却被冯山长挥手打断,他已经转过身来,看着严青栀问道。
“她怎么说的!你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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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严青栀一见冯山长如此,半点都没客气,当即就把自己之前的经历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当然也顺便混淆了一些事情。
谷≈lt;span≈gt; 毕竟有些话那些人也是没说的,她说不说,冯山长怎么想,那就是冯山长的事情了,真说问到头上,她也能装傻。
开玩笑,你给我说亲是不行,可你给我表妹说亲就可以了?
等到严青栀跟着冯山长出来的时候,冯山长已经将自己收拾妥当,拉着张臭脸出了门。
等两人到了平日上课的教室,张念平也已经端坐在里面,书院里的杂工正在那点火盆,张念平点了灯,坐在轮椅上看书,见到严青栀与冯山长一同进来,也没有意外。
今天的冯山长有些烦躁,没等到下课的时间,就把两人打发走了。
严青栀推着轮椅把张念平送回去,自己则高高兴兴的去和苏阖说这事儿。
只是她一进门,没有等来苏阖的询问,只等来了一句。
“你的实力不够,这段时间开始加练吧!”
严青栀如遭雷击,从这一天开始,她的时间全都被看书和练功填满。
之前想要专攻一项发展的打算,直接被搁置到了很远以外的地方。
苏阖突然之间像是换了个人一样,麻将都不打了,每天都在盯着她揍,严青栀心中压力太大,只能把家里的孩子也拎过来亲自收拾。
这些每天上蹿下跳的孩子一下子就老实了下来,甚至去书院读书都成了他们为数不多的休闲和快乐。
冯山长那边很快就把问题解决了。
他以为陆家那边看上了严青栀,担心时间久了,闹出事来影响严青栀的名声。
严青栀原本对他是十分感激的。
直到他听说苏阖让严青栀加练以后,为了让严青栀能够更好的调节时间,他将课堂从书院搬到了严家的后院为止。
呵!
严青栀以前休息的时候还能在地上在椅子在栏杆上安静的躺一会儿,现在,这些时间全都被冯山长的课程填满……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