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跟随汤姆走上一道漂亮的木楼梯,来到一间门口有一个黄铜牌子标明是八号的房间,汤姆为她打开锁,开了门,房间里面有一张看上去很舒服的床,几件很光亮的橡木家具,壁炉里的火烧得噼啪作响,摩金夫人那床被子也叠叠整整齐齐,放在大衣橱里。
“你这只蒲绒绒已经很老啦,”汤姆担忧的说,“如果需要什么服务,斯拉格霍恩女士,马上说好了,我可以代为照顾它。”
“谢谢你,汤姆。”
他鞠了一躬,离开了。
阿洛在床上坐了很久,抚摸着闪闪,窗外的天空从泛着粉红的金色,迅速变成冷冰冰的铁灰色,最后深深的紫蓝色笼罩了世界。
“这是个很棒的夜晚,闪闪。”她打着哈欠说。
她疲倦的倒在枕头上,甚至连衣服也没换就睡着了。
阿洛过了好几天才习惯了她的新生活,没有丈夫、没有家养小精灵,这条长长的铺满小石子的街道两旁都让人着迷的魔法商店。
她每天早晨在破釜酒吧吃早饭,偶尔观察其他住客:乡下来的有趣的小女巫到这里来是为了一整天进行采购;看上去易受伤害的男巫们就《今日变形术》上的最新文章进行争论;野头野脑的巫师、喧闹的侏儒,还有一次,一个头戴厚厚的巴拉克拉瓦盔帽、看上去令人怀疑是鬼怪的人要了一碟子生肝。
早饭后,她往后院去,拿魔杖敲敲垃圾桶上方从左面数第三块砖头,然后后退一步,看着墙上打开的通向对角巷的拱道。
阿洛把秋日最舒适的时光花在冷饮店外面色彩鲜艳的遮阳伞下——卖冰淇淋。
就像福斯科说得那样,就算世界末日来临,也总有年轻的巫师们想要谈恋爱,他们心不在焉的吃着冰淇淋,但注意力都放在了对方身上,往往冰淇淋融化了都浑然不觉,只是互相对视着,不停咯咯傻笑。
没有客人时,阿洛就坐在冷饮店外面的灿烂阳光下,继续研究麻瓜们的天文物理,有时福斯科仿佛有那么一点兴趣,但看到那些符号就晕头转向,他在中世纪焚烧女巫方面具有广泛的知识,但对天文一窍不通。
如果说这样的生活是美好的,那么人生总是会有一些不完美的瞬间点缀其中,比如今天出现在阿洛面前的一个流里流气的男巫,他眼神定定的望着阿洛,差点流下了口水。
在阿洛不耐烦的询问他到底要吃什么口味的冰淇淋时,那男巫张嘴就是一首情诗:
“我路过冰淇淋店旁,
哦美人儿!
那个卖冰淇淋的美人儿!
你的眼睛如湖水般清澈
你的水晶心晶莹的跳跃
哦,美人儿!
路过的一个巫师
为她着迷
年轻的巫师
哦,英俊!
恋爱,本应如此
哦,少男少女!
最英俊的巫师
最漂亮的美人儿
爱情,本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