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根魔杖嫌恶的扔在地上,又把挣扎不休嘴里控诉着“骗子、无耻”的妻子扛在肩上,转身回了楼上。
“闪闪,送你少爷回房间去。”
只有这一句话夹杂着女人的怒骂飘了下来,然后是重重的关门声,什么也听不到了。
这个场景深深的刻进了小巴蒂的脑海中,他想到了那个少女,他也想对她做这种事,让她无法拒绝,他想要跟她一起躺在床上,触碰她的膝盖、双臂、大腿,还有她纤巧又小的脚趾,他想要看着她阅读,他想要读给她听,想要看她给自己做饭、生儿育女,相依偎。
他现在就想要跟她一起躺着,他想要的就只是跟她在一起,他想看汗水顺着她的脊椎闪闪滑落,他的嘴想抚遍她身上的每个部位,他想要品尝她,想要用他的嘴认识她。
但是每次,她对自己打的招呼、她的笑容、她的点头,她从来不肯额外多加一点点,一点看似无意却让他认为她意在言外的东西,哪怕她今天主动和自己说话,但她对自己说的话没有内容,没有意义,言不及义,从前的没话说反而比较好。
因为她先问了雷古勒斯,自己只是顺便。
今晚她就坐在那里,对他无动于衷,就像他以前曾在魁地奇球场上看过的她的眼神,同样了无生气,她飘忽的视线投向房间里所有的食死徒,茫然且不在意的看着他们,和看他的眼神并无区别,她优雅的双腿并拢,双臂搭在桌子上,但低垂着的头,看上去无助、被动,这种消沉的姿势流露出不耐烦的意味,看到她一点也不在意他出现,他心痛难当。
黑魔王的女儿怎么会做傲罗呢?她当初是在跟自己开玩笑,想逗自己开心,可他却愚蠢的当真了,甚至整个七年级都在试图远离她。
她很美,看到她在会议结束后和拉巴斯坦抱在一起,他吃醋,他嫉妒,他从未得到过她,却感觉失去了一万次。
或许他受了伤却不自知,也不想要知道,因为一听到Garan这个名字,他认为今晚在他的房间里,甚至未来的每时每刻都应该只属于他的名字,心思就飘到下次会议还能再见到她的悸动。
不…或许不用下次…只要黑魔王召唤他,或者多去几次马尔福庄园碰碰运气,他还会见到她的。
小巴蒂起身,拒绝了闪闪的搀扶,自己回了房间,他躺在黑暗中,不断想着她的声音,她的容貌,以及他怎么永远无法在脑海里把她召唤到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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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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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7月20日,格里莫广场。
小巴蒂幻影显形落在一块长着乱篷篷杂草的小广场的中央,这附近的房子都有肮脏的外表,看上去并不欢迎访客。
有些房子的窗户破了,油漆从许多门上剥落,大量的垃圾堆积在前面的几级台阶上。
小巴蒂用魔杖敲了敲墙体,一扇旧旧的门现在出现在11号房子与13号房子之间,其余部分都是肮脏的外墙和污秽的窗户,无论这些东西从外面哪个方向看,都像是另外一家多出来的部分。
他走上台阶,黑色大门上银色的门把手已经扭曲成了一个蛇形,这扇大门既没有钥匙孔也没有信箱,他敲了敲门,只听大门发出一阵响亮的金属质感的卡嗒声,听起来好像是一条金属链子发出的声音,大门吱吱作响的打开了。
“克劳奇先生,”一个年纪很大的小精灵从走廊尽头迎了上来,用牛蛙般沙哑的嗓音说,“雷古勒斯少爷已经在他的房间等你了。”
小巴蒂点点头,宅子墙壁上的老式煤气灯将一束忽明忽暗的光线投射在深绿色的墙纸上,照射出一条铺着地毯的长而黑暗的走廊。
走廊的天花板有一盏树形装饰灯在闪烁,还有一些年代久远的,已经发黑的肖像画挂在弯弯曲曲的墙壁上。
他穿过走廊,路过客厅的是树形装饰灯和附近一张古老桌子上的毒蛇形状的大烛台,走到走廊尽头,通过了一对长长的窗帘,又绕过了一个巨大的,看上去像是几根巨人腿构成的伞架之后,走上光线阴暗的楼梯,这里的墙上挂着一排作为装饰物的头状物体。
这些头颅属于家养小精灵,他们都有着猪嘴一样的鼻子,就像他脚下这只小精灵一样。
他一直爬到最高层楼梯口,那里只有两扇门,正对着他的那扇上面有块牌子写着小天狼星,另一扇门的小牌子气派十足:
未经本人明示允许
禁止入内
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
小巴蒂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屋里很宽敞,一张床头雕花的大床,高窗上遮着长长的天鹅绒帷幔,天花板上一个枝形吊灯上散发着柔和的光线,斯莱特林的银色和绿色随处可见,覆盖着床、墙壁和窗户,布莱克家族饰章和永远纯粹的格言精心描绘的床头,下面有许多泛黄的剪报,粘成不规则的拼贴画——都是关于黑魔王的。
“好几天都没见你了,”小巴蒂坐到书桌旁的椅子上,打量着略显憔悴的雷古勒斯,“你怎么回事?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没什么,”雷古勒斯把床上那些书整理好,放回桌子上,假装不经意的问道,“巴蒂,前几天的事儿你听说了吗?”
“什么事儿?”小巴蒂心不在焉的说,“你指的是埃弗里和穆尔塞伯那件事?”
“你怎么想的?”雷古勒斯叹了口气,坐在床上盯着那些剪报,神情惆怅,“伽蓝是不是变了啊?”
“变了?你觉得她不对吗?”小巴蒂面无表情的说,“她折磨他们,惩罚他们,我认为那都是应该的事,如果她不是黑魔王的女儿,如果她当时没有拉布护着,你觉得她会沦落到什么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