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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第1页)

吧?”

“来过半次。”——“半次,怎么说?”

“那次随擎韬兄出兵平乱。只在东门外向城中看了几眼。当时正忙于勘察军马案,未顾得及进城来。”——“哈哈,如今为兄一并为你补上,定会亲自陪你到各处去走一遭。前些时日随队带回来的‘淮柳局’,已在城内安置落户。老板也是个有心人,依据此地物产出了不少新菜式,必能和你的口味。最紧要的,为兄专为你备下一件特别礼物,保存多日了,今番要亲自放到你手心里。仪光啊,为兄期盼这一日‘会向瑶台月下逢’,真是魂牵梦系颇有时日呢。”抬手将沈骧肩上一缕散落的头发放到一旁“你若轻易就死了,已至禁内的宣平公主,连同驿馆中使团文武官员以及外城近卫营中,这千余人都与你陪葬就是。”

新一轮剧痛爆裂开来,冲得沈骧在瞬间挺直整个身躯,哑穴又被封住,喉间仅能发出细细的声带扯动之响。英琭将一双手掌实实在在按在沈骧肌肤上,调运内息越发汹涌澎湃,从而引发了新一轮碾毁脏腑,锉筋裂骨般的剧痛,在身体内外不断的爆炸一般······

“放···放···放之···放之···”沈骧口中发音细如蚊鸣。被汗水和药浴侍弄过的肌理,成浅浅粉色吹弹可破一般。人还在迷蒙状态,声音低得需要将耳朵凑到其唇边才行。

英琭有生以来从未如此刻这般狂喜,那断断续续的声音简直就是天籁之声。他伏在骧耳边反复而轻缓的答应:“仪光,小凤凰,我在这里,一直在这里···从今而后,这方天下任你展翅,放情翱翔之。”

又一轮太阳升起,被禁足于洞房的隆颖,终于见到传令尚宫,传达国主口谕:适逢重阳,宜祈福、安宅、易服。准新妇出门受礼。随后亦有侍女送来西恒宫中的服饰。

传话尚宫见隆颖半晌不做反应,好心的又解说:隆颖尚未侍寝,先准予更换服饰,接受所居的春影宫侍从见礼。至于封号位份,需得侍寝之后再定。

沐浴熏香重新妆扮后,隆颖被镜中的自己吓一跳,险险冲花新敷的脂粉。镜中人半男不女,钗环简素,连尚京王府中通房丫鬟的穿戴都不如;唯一可以表明尊贵的物什,是发髻上一支约有尺长的金发簪。尚宫关照过:元妃生前性情爽利衣饰简洁,故国主亦是不喜驾前女子浓妆艳抹环佩叮当···

仰仗多年妇德修炼浸染的约束,好歹熬过春影宫侍从侍女见礼,隆颖转回满目嫣红的喜房。侍女念儿劝她忍住,因为周围只剩下主仆二人,其余随驾宫人宫女都已不知圈在何处···隆颖捏起合欢饼,忽然连同盘子一起,狠狠砸向房门,她厉声吆喝着春影宫侍从:速去请西恒国主来,她要问英琭要个说辞。

时值巳时,英琭风风火火的驾临。两下会面,隆颖脑海中闪出一些词汇:风神毓秀,豪气冲云···但转眼瞥见侍女念儿被一个宫女拖着,逃命一般忙乱退出,才有忽然想到,所有的赞誉之中还有一个词,狰狞毕露。

国主不悦,意味着即使光天化日,举头三尺有神明,也要循着英琭的心思来。如此,浸透了隆颖全部心性的人伦纲常,德言工容,包括她自身在内,俱被撕烂在利爪之下,鲜血淋漓的散落在尘埃中。

被痛楚逼迫稍有清醒的恍惚间,听到有声音吩咐:“去传医生···没想到她这么能叫换···知会内务司,不用写她的名牌。想来主公也不会再招她侍寝。”

终于清醒回来,隆颖摸到自己躺在一张铺上,一眼能看到天顶。已不见满眼炽热的红色,四壁涂白,日光微弱。

念儿守在铺板边。告诉她,这是春影宫的厢房,暂时做禁室用。九月初九那日,与国主圆房时,突发狂躁,拔出头上发簪刺向国主···幸未造成恶果。只是被赤条条的甩出正房。随后有驾前在荣宫婹妃到场,将主仆二人圈禁在此处,等候主公发落。

午时三刻,又是在荣宫婹妃莅临,带来一碗红花汤,一纸文书,一把短刀;对着隆颖主仆宣布:宣平公主隆颖,性情狂躁毫无端仪娴淑之德;着赐药绝育。因有刺驾之实,念案情尚在核查,即日起圈禁春影宫等候发落。宣平公主随驾人等一律查禁收押接受讯问。

短刀一把,可以短发亦可以断脉断命。隆颖选择断发待罪,将红花汤一饮而尽。

正是昙花绽放,刹那韶华。

咸宁驿馆中亦在同时接到同样内容的照会。有别于春影宫的内容则是,道明了宣平公主刺驾用物,乃是藏在发簪中一柄毒龙刺。

英琭很光火,意味着上千条性命,转眼间就会死无葬身之地。目下能够与西恒国主说得上话的人,不是没有而是不知去向了。众人想到那人是越发抱怨罗锴是害人精。即使那人现在在驿馆也未见得能起作用,因为都知道大宴当日,沈骧内伤复发,此刻生死不明···

纠集英琭乍喜之后徒生乍怒原因,并不在隆颖突然发疯刺驾,而在沈骧清醒片刻中的关照。骧意识不清时,口中频频唤着“放之”;短暂醒转时竟是祝福放之,确保使团人众安全?英琭满怀热盼犹如兜头扣了一桶冷水也似,岂有个不火的道理。手中的人儿,若得猫儿一般自然舍不得再伤及半分,于是宣平公主就成了泻火的替罪羊。

沈骧终于清醒过来时,发觉自己静静躺在一件精舍中。伸手抚摸身体再无痛楚,几处封脉的透骨钉还在,提不起内息。体感绵软但是智清目明,四肢百骸清畅无比。环视四下温软舒适,身上虽仅有一身软罗单衣,也未觉有寒冷。

手臂的束缚应是在昏厥时解掉的,回想起那人仔细绑缚时,那份小心翼翼,以及看到身体上掌印,那杀意骤现;沈骧心中是乍暖还寒。

闭起眼睛凝神吸气,分明是淡淡的沉香。这是英琭近年在用的配香。沉香即是谐音沈骧,真想不出此人竟用心如此之细。难怪他要选了费力不讨好的方式运功疗伤,一如他之言:是要给沈骧一个清白分明。

骧忽而一愣猛地想起:身处哪里?在此处有几日了?又与使团的人分隔开多久?念及至此,顾不得脚下虚浮,翻身下床,扯了衣架上的厚衣服穿戴好,推开房门便走。

廊下有两个年轻后生闻声赶来。听说沈骧要走,急的直要哭。顾不得许多左右夹着沈骧,就往房中抬。争执之中恰好英珲来探望,见状忙厉声呵斥住那两人。环着独臂上前施礼解释,英琭已回内庭处理政务;目下身体大好并无不妥。此处为英琭的郁芳别苑,专辟出供公子养病的。两个后生……喜子和福子,是安排于此专供使唤侍奉的人。

沈骧抬手打断卓尔叙述:“骧如今顾不得这些琐事,请您立即帮我备马,我需赶回驿馆去。你家主公若行问起,只管说是我执意要走,怪不到尔等身上”

罗锴一见沈骧进门,高呼一声神佛菩萨,几步上前抱住他:“贤弟真是救世大罗神仙、你再不回来,这千把条命竟不知要成了谁家的替死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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