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留下来。”
秦芳若似乎愣了愣,仰着脸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起身绵绵倚进他怀里。
“殿下,你摸摸孩子。”
人前的秦芳若端庄高贵,人后的她这般放得下身段。
千娇百媚又解风情,哪个男人能不怜爱,不心动。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木讷的算着,他们的孩子快满三个月了。
萧律不知在她耳边低语了什么,秦芳若娇娇的轻笑声时不时传来,犹如锣鼓之锤一下又一下撞在我耳畔。
震耳欲聋。
我缩在墙角,捂住耳朵,闭上眼,拼命的将自已放空。
不要去听,不要去想,不要在意。
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又凭什么痛!我早该心如止水才是!
幸而,那恩爱甜蜜的动静没有持续太久,他们相拥着倒去床上。
这屋子里终于恢复寂静。
我颤抖的身子慢慢平静下来。
到这会儿,我才清晰的分辨,相比痛觉,要恶心更多。
恶心。
他竟然叫我看着秦芳若是怎么伺候他,要我守着他们同床共枕。
他在羞辱我,报复我。
我蹲靠在角落里,麻木睁着眼,等到三更的打更声传来,我轻手轻脚的出去,门外只有一名侍卫。
我问他:“有人来接替守夜么?”
先前在萧律身边没有守夜这回事,但我听别人说过,别家的守夜婢到三更能换人。
侍卫很为难的告诉我:“殿下说只有你一人守夜,若是你受不了,就……”
“就什么?”
“姑娘你自已去求殿下吧,你去求就管用。”
他大概也是觉得这话可笑,说完便不好意思的转过头。
罢了。
我没再进屋子里,在门口台阶上坐下来。
“那我就在这儿吧。”
守夜可以在屋子里,也能在外头,只要我人没走,就算我守了。
侍从倒抽一口凉气。
“景姑娘……”
我纠正,“我不姓景。”
以前无所谓,可如今我膈应萧律给我起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