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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律回来得很晚,脚步沉沉。
他在床边立了良久。
“你今日同江淑瑶说了什么?”
我困得不行,无精打采的说:“她问我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萧律嘲弄道:“就这一件事聊了一天?”
“还问了我楚国的风土人情。”
光这些便有的聊。只是我在楚国时候,也没见识过多少,都是听人说罢了。
萧律声音浸了些寒意。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我揉了揉眼睛。
什么?
我和瑾王妃能聊什么,他又想知道什么?
其他也就些天南地北的闲话,说她家世普通怎么当上王妃的,说她在瑾王府是如何,还说八皇子妃最是一根筋,秦芳若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还说秦芳若从前仗势欺人,幼时便瞧不上太子,后来太子成为储君,她又想嫁,但太子对她幼时的态度耿耿于怀,实在走不到一块儿。
但这些也必然不是萧律感兴趣的事。
我语气不耐:“你在怀疑什么?”
萧律冷呵一声。
“她和太子的关系,叫你异想天开了?”
我愣了愣。
瑾王妃和太子的关系?她并没有说起啊。
江疏瑶,江……
我突然想起太子的奶娘姓江,脱口而出:
“她和太子的奶娘有关系?”
萧律说:“装什么傻?”
他这口气,就说明瑾王妃江淑瑶还真的跟太子的奶娘关系匪浅。
同一个姓,八成是侄女之类。
奶娘有一半楚国血脉,那么江淑瑶也沾了点?
所以她待我如此亲近,甚至帮我掩盖有孕之事,是这个缘由么?
毕竟她做这事是担了风险的,一旦之后我怀孕的事暴露,秦芳若必然记起今日她撒谎帮我,保不准要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