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知不知道,今日若不是瑾王妃出手,我怀孕的事被秦芳若发现,会有什么后果?”
萧律道:“不会有什么后果。”
“她若一脚踹在我肚子上致我小产,你会怎么处置她么?”
他牵了牵唇,“你……”
“你不会,”我打断他未出口的话,斩钉截铁的道:“你根本不会处置她,却会同我说早晚让她付出代价。”
他半晌哑口无言,最后对我道:“秦芳若至今想得到我的欢喜,不会这样做来断她去路。”
我背对着他,心中冷笑。
哪来这么大自信,如此就能料准一个女人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
不过是那块肉没长在他身上,哪怕没了,受痛的伤身的,都不是他罢了。
屋子里陷入寂静。
他坐下来。
“你以为秦芳若上一个孩子怎么来的。”
我说:“与人私相授受。”
“并非她自愿,”萧律经历一番犹豫,才终于决定说出口,“我安排人奸污她,再现身救她。我承诺这件事绝不对外透露只言片语,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介怀,她因此死心塌地的嫁我,也只能嫁我。”
我脑中轰得一声,雷鸣一般。
凉意从胸腔蔓延开来,冻得四肢发凉发麻。
“她怀上了,我劝她留下来,称会视如已出,”萧律继续说下去,“她倒也觉得我仁至义尽,自责没守住清白,对我更是全心全意。”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他远比我想得更阴毒,更可怕。
我麻木的说:“所以上回你们都清楚血脉不正,这回好了,拨乱反正了,她肚子里总算真正是你的骨肉了。”
“她被人奸污过,我嫌脏,跨不过那一关。”
萧律停顿良久,才继续说:“故而我让她假孕,我告诉她,到时候抱个别人的孩子养在她名下,当作我们的嫡子,如此也有了体面。”
我胡思乱想着,他把人清白毁了,反过来嫌人不清白,这居然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可谓令人发指。
至于抱个孩子,倒是应当有不少平民百姓愿双手奉上自家骨肉。
在自家过得清贫,进了平王府就成了金尊玉贵的小世子,为了孩子的前程,有的是父母忍痛割爱。
萧律也真是,得个亲骨肉做世子不好么,为了血脉也该忍耐忍耐同个房,他却洁癖到这程度。
不对。
我顷刻之间出了一身凉汗,猛地坐起身。
“你要把谁的孩子给秦芳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