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泽能以一敌十,却不能以一敌五十。
他一见这浩浩荡荡的情形,就很识趣的将我放下来。
“走。”
下楼时,我埋汰道:“这就主动缴械投降了,上一架白打了,这两天路也白赶了。”
“谁说白赶,”秦元泽说,“本来就是要见他。”
我双脚焊在原地。
“所以这些人是……”
“是,”秦元泽走几步,回头看我:“怕了?”
我咬牙切齿的说:“你们这对兄妹,我上辈子杀你们全家了。”
一个两个的,非得来置我于死地。
秦元泽笃定道:“平王不会动你。”
如何不会?
过去他都不肯要我好过,何况后来我把他对秦芳若做的事捅了出去。
若再落他手里,他恨不得扒我皮吃我血肉了。
我恨声道:“你等着,我做鬼也不会要你好过。”
随即我大步往楼下走。
秦元泽停在原地,诧异的看着我背影,缓缓才跟上来。
这帮官兵果然是来寻我的。
见了我和秦元泽,恭恭敬敬向我们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们跟随官兵一直走,走到城外,依山傍水之处。
山脚下有一座竹屋,被层层官兵围在其中。
进屋前,我被拦在外头。
秦元泽只身进去。
他在里头待了良久,久到我怀疑他是不是死在了里面,正在被处理尸体。
晴空忽然变暗,下起濛濛细雨。
官兵们屹立在雨中,身形未动分毫。
我站在屋檐下,雨飘不到我身上,春日凉风吹过带来一阵寒栗。
这是又一场噩梦的开端么?
终于有侍从请我入内。
我踏入这间宽敞的竹屋,往里走了十多步,在水墨画屏风前停下来。
有屏风阻挡,我瞧不见里头情形,却听见两杯相碰的声响。
是萧律和秦元泽。
他们居然没有锋刃相向,还举杯相敬。
一边是害母之仇,一边是亲妹妹的遭遇,如此水火不容的境地,他们居然握手言和了?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