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其解之余,周身泛起丝丝凉意。
是什么被我忽略了?
屏风后,那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南书月,过来。”
我绕过屏风走到他们面前。
两个风姿如玉的男子隔着矮几盘膝而坐。
萧律一双凛冽黑眸扫向我,目光平静漠然,宛若我并不与他相熟。
“这个女人如何处置,你来决定。”
秦元泽放下杯中酒:“与她无关,放她走吧。”
萧律掀眸:“饶了她?”
秦元泽蹙眉。
“萧瑾疏又是何等人,也绝不会为一个女人而自割血肉,留她无用。”
想来关于秦芳若被玷污的那桩事,他是问过萧律了。萧律说我不曾参与,他便信。
也是稀奇,萧律一句话就这样可信,而我辩解了多日,他却半句听不进。
眼下看着正义凛然,可他不由分说把我带这里来,到了萧律眼皮子底下,哪里还能这么容易离开?
说是由他处理,可真的能由他么?
萧律笑着看他:“你倒挺心善的。”
秦元泽也笑。
“不成气候的女子而已,何必同她去计较。平王胸怀沟壑,必然也是如此。”
他竟然在劝萧律放过我。
能这般语气,说明他手里另有砝码,一个足以让萧律对他以礼相待的砝码。
萧律爽快点了下头。
“放。”
我暗自嘲笑自已,居然以为秦三公子会真的单枪匹马的来。
没有底气,他又岂敢来寻萧律。
可是他怎么会与萧律站到一起去?
仔细想来,秦元泽从始至终只是说来找平王,却并没有说自已目的究竟为何,所谓为妹妹寻仇,只是我的臆想!
外头雨越下越大,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下人端了酒菜来摆满四方矮几,萧律对我说了一个字。
“坐。”
他们面对面而坐,我只能坐在他们中间。
但夹菜我没怎么拘谨,只管填饱肚子,有一顿饱一顿。
“淑妃,”萧律突然开口,“你若不回宫,淑妃之位便空悬了。”
太子登基,大多姬妾都会得到晋封。
我也是从他嘴里才知道,萧瑾疏将我封作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