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分不低。
我沉默不语。
萧律笑着看我,眸色渐深:“南书月,你以为,你有那个福气去当淑妃?”
字里行间仿佛在告知我,我死定了。
我则看向秦元泽。
“秦公子,你说过只要我无辜,你会让我无事。”
我不能寄希望于萧律,但看秦元泽为人还挺死板,像是默守一套君子作风,若他铁了心要保我,我还有救。
何况,方才萧律明明说了“放”。
秦元泽锋眉微敛。
“我明日回京,怎么带你来的,我怎么送你回去。”
有这句话我稍稍安心。
他想必也是听出了萧律话里的刁难之意,生怕萧律阳奉阴违把我抓回来,这才说亲自送。
这场春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雨停下来后,萧律让人牵来马车,送我和秦元泽入山庄里去。
马车上,我说:“他的话一句不可信。”
秦元泽“嗯”了声,似乎对我的话很认可。
“你很抗拒见他,我就知道,芳若那事与你无关。你是真从骨子里不待见他,便不可能因嫉恨而生出那么歹毒的主意。”
我有点意外。
“所以你并没有问他?”
“嗯,”秦元泽道,“没必要再多嘴问一句。”
我还想问,那你这大半个时辰在里头,同他都聊了些什么?
思来想去,还是闭上了嘴。
万一我问了,没准当我别有用心。
……
我被安排住在与秦元泽相邻的厢房中。
七日来,我终于得以沐浴换身衣服,难免在浴桶中多磨蹭了会儿。
看到婢女放在都承盘上焦月的衣衫,顿时有些失语。
这是楚地婢女的服饰。
也没别的衣服,我只能把它穿上。
推开门,萧律立在三步远之处,长睫半遮住暗沉目光,目光久久落在我这身衣服上。
他好似在透过这身衣服在回忆什么,也仿佛企图用这身衣服,叫我记起什么。
我绕过他,往厢房里去。
“南书月,”萧律问我,“就这么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