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月以为他发现她在装哭,没想到他却皱眉开口。
“眼泪若是落在伤口上,会更疼。”
温嘉月:“……”
沈弗寒从怀里掏出叠得整齐的墨蓝色手帕递给她。
温嘉月只好接了过来,用了点力气擦眼睛,试图让眼眶泛红。
但手帕上是干爽的,她便说道:“明日我洗干净了再还侯爷。”
见她将手帕塞到软枕下,沈弗寒“嗯”了一声。
他继续说道:“方才我便说过,若是真的,也是弗忧的错,你不必担心。”
“可是侯爷又没告诉我,”温嘉月咬了下唇,“我自然会害怕。”
“下次我会……”沈弗寒顿了顿,“不会有下次了。”
这种事,误会一次就够了,他不会再继续误会下去。
她一直都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他相信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见他信了,温嘉月松了口气。
沈弗寒忽然说道:“手伸出来。”
温嘉月不想给他看,但是不给他看反而要坏事,只好伸了出来。
白皙的手心里,几道泛红的伤疤,隐隐翻出血肉,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沈弗寒皱眉打量片刻,一言不发地站起身。
他找出纱布和药膏,重新坐了下来。
“有些疼,忍着点。”
清凉的药膏敷在手心,有些痒,紧接着便是细细密密的疼。
温嘉月下意识蜷缩手指,沈弗寒立刻握住。
“不要乱动,”他低垂着眼睛,“等上完药,我去佛堂。”
温嘉月顿时一惊,又是一喜,他竟然要去佛堂了!
她立刻不再乱动了,忍着那股疼,强撑着让他包好纱布。
沈弗寒神色专注地打了个结。
“明日我来帮你换药。”
温嘉月迟疑道:“如意就可……”
“既然如此,我不去佛堂了。”沈弗寒淡淡地打断她的话。
温嘉月:“……好吧,侯爷明日记得来帮我换药。”
沈弗寒没再开口,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