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的错,”温嘉月笑道,“晌午我请客赔罪。”
“那可不行,这银子必须我来花,你的那点私房钱还是自已留着吧。”
两人说说笑笑,玩到傍晚才回府。
分别之后,温嘉月回到卧房,却见次间摆着个箱笼。
她有些惊讶地往内室走去,忽的想起来,上辈子的这个时候,沈弗寒会去榆州一趟。
难道就是明日?
她细细回想一番,沈弗寒半个月之后才回府。
可五日后便是耀儿改姓的大事,这可怎么办?
她不由得蹙紧了眉,若是当时定下日子的时候她能想起这件事,说不定就能提前办了。
不过改姓是板上钉钉的事,推迟半个月也无妨的。
想到这里,温嘉月便放下了心。
进了内室,沈弗寒正在从衣橱里往外拿衣裳。
温嘉月故作不知,问:“侯爷这是要出京吗?”
“明日去榆州一趟,”沈弗寒道,“你也去。”
温嘉月愣了下:“我?”
她忽然觉得可笑。
上辈子她怎么也说动不了沈弗寒,至死也没出过长安,这辈子居然可以轻而易举地走出去了。
可她却并不想去了。
她一字一顿道:“我不去。”
似是没想到她会拒绝,沈弗寒稍显意外地看向她。
“为何?”
温嘉月很快便想到了理由:“昭昭还小,离不开我,侯爷自已去吧。”
沈弗寒道:“昭昭有奶娘照顾,你不必亲力亲为。”
“我放不下她。”
终于意识到她不是在假意推辞,沈弗寒放下手里的东西,来到她身边。
“你不是一直想出京吗?”
温嘉月谨慎地问:“什么时候?”
她很确定,自从她嫁入侯府,这是沈弗寒第一次离京。
她以前应该没有提过吧?难道沈弗寒知道了什么,在试探她?
温嘉月紧张地攥紧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