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这份对丈母娘家的满意,直到回家休养两天,去了虞西书院,再遇上小姨子,才烟消云散。
西陵李氏哪里都好,只有这个小姨子实在可恶。
又是射艺课,又是这个强壮的女尊国少女,将她提溜来提溜去。
“我可是你嫂子,是你的长辈,你不能对我放尊敬些!?”
“怎么,你要和我哥哥告状不成?”
李宣臣并不愿松开扯着徐青沉马尾的手,她忽然凑过来,笑嘻嘻朝她道:“小矮丁,我是来道贺的,听说你考中秀才了。”
徐青沉用箭去抽她,“松手!”
她扯回头发,烦躁地瞪她:“关你屁事?”
李宣臣抱臂站在那,与李宣雾如出一辙的狐眸浅眯着,没有李宣雾的雍容优雅,满满是灿烂狡黠的挑衅:“好久不见,本君给你带了贺礼,你这样凶巴巴的,可是拿不到的。”
“贺礼?你会给我送什么贺礼?”
徐青沉理好自已的头发,气咻咻地继续拉弓,看都不看她,“你只会捉弄我!”
“哈。”
“那你猜错了。”
那张精致俊美的富家女君的脸,忽然挨着徐青沉的鼻子,怼到她面前。
徐青沉差点和她对视成斗鸡眼。
她跳了起来:“李宣臣你正常点,嫂子我上课呢!你不光目无尊长,还要扰乱课堂秩序吗?”
李宣臣把她斗得气炸了,也就满意了,一只手背在身后招了招。
她的身后总是跟着一群纨绔女君,其中一个将一把弓递给她。
这是一张涂着华美黑漆的弯弓,握手处缠着细密的金线,两头弧度优美,描摹着精致的花纹,有些像是李氏家徽。
最重要的是这把弓的大小,看起来和徐青沉的身形很契合。
李宣臣将弓在她眼前晃了晃,灿烂的日光下,这张弓上油亮的推光漆简直像是在发光。
徐青沉不可思议地捂住嘴巴:“这是,送给我的贺礼?”
她喜出望外,一下子看李宣臣,也觉得她眉清目秀起来:“李宣臣,你真真好!我太爱你了!”
李宣臣愣了愣,抬手举起弓,避开徐青沉拿弓的手。
她的耳尖在阳光下有些薄透发红,轻咳一声:“我说了,你方才对本君凶极了。我生气了,贺礼取消!”
她的个头很高,徐青沉还未见过比她更高的女人,目测将近有一米八九。
是以李宣臣将手一举,就算徐青沉在脚底装上弹簧,也拿不到那弓。
徐青沉摆出可怜脸:“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我怎么敢对你凶呢?我天生臭脸,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我计较吧!”
李宣臣得意洋洋,嗤道:“现在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