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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让蓝迟知道他快要走到尽头了。
雨水冰冷,混合着他体内那股发情期的燥热,令他感到一阵阵不适,这似乎是大自然在残酷地提醒他,命运的压迫是不可逃避的。
忽然,他停下了脚步。
远处,树冠下的阴影里,蓝迟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他的背影略显烦躁,整个人被雨淋得湿透。即便隔着雨幕,花渊还是一眼就能认出他。
“蓝迟?”花渊试探着喊了一声,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蓝迟似乎有些不对劲。
当蓝迟抬起头,眼神看过来的时候,花渊猛然意识到,蓝迟的状况不对——
是易感期!
他只见过蓝迟一次易感期,而且那个时候很快就被同伴送来的抑制剂压下去了。而这里是深山老林,根本没有抑制剂!
蓝迟也看到了他,但他并没有出声,而是用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凝视着他。
花渊本以为蓝迟会把他赶走,但蓝迟却什么都没说,望向他的眼睛里,反而充斥着一种想要马上冲过来吻住他的欲望。
Alpha的易感期来自原始本能的力量,如同暴风般席卷一切,并将Omega牢牢困在风暴中心。
每一个细胞都会本能地反应,每一寸皮肤都会渴望得到安抚。
空气中那股迅速凝聚的Alpha信息素厚重而灼热,带着强烈的侵占意味,花渊一瞬间感觉呼吸变得困难,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粘稠了起来,连脚下的步伐也像陷入了泥潭中,变得沉重而迟缓。
现在他终于知道了,最近不常看见蓝迟是因为什么。因为蓝迟也知道,一旦他看见他,一切都会失控。
而现在,小白兔自己送上了门。
“过来。”蓝迟开口,嗓音沙哑。
花渊一动不敢动。
蓝迟的眼神逐渐变得暗沉,充斥着危险的渴望,像猛兽一般紧盯着花渊,周身的信息素浓烈得几乎让空气都为之扭曲。
花渊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尽管内心深处有一股本能的吸引在拉扯着他,让他想要靠近蓝迟,可理智的声音在脑海中不断警告着他——眼前的是个易感期的Alpha。
蓝迟一步步朝着花渊走近。
如果再不离开,事情可能会失控。
他不知道蓝迟的理智还剩下多少,蓝迟会不会陷入标记的欲望之中。
可脚下的步伐却迟迟迈不开,Omega的身体正在对Alpha的易感期产生本能的回应,那股灼热的感觉正从他体内蔓延开来。
“蓝迟……”花渊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雨水打在两人之间,仿佛将整个空间切割成两个对立的世界。一边是理智,一边是本能,而他被夹在这两者之间,无法挣脱。
“我……我不知道你在易感期。”花渊手足无措。
“是被动触发的。”蓝迟说。
“……因为我?”
“嗯。我们的信息素匹配度太高了。”
“那,那你可以忍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