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哭泣,欢笑,还有欢笑的意义吗?
只想得到快乐,而不想付出本应为此承载的代价,这原本就是,最大的贪婪。
但暮色,依旧执着、偏执的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因为这是她的道!
道无对错,只有坚持与否,执着的多久。
暮色依旧在笑,即便面前站着的是杀人魔头喜儿,即便喜儿选择的道路和她截然不同,这不妨碍暮色对喜儿产生好感。
仁者,应该用仁去感化一切,即便在感化的途中,会付出许许多多的代价,真正的仁者,依旧会这般去做。
妇人之仁?
譬如遇到一群山贼,杀之固然无错,除恶务尽。不杀,难道就是错吗?
不杀,山贼可能会害死更多人,但这不能成为,所谓:“因一念之仁害死更多生灵”,以此去指责的借口。
仁者不杀,本身没有错,因为若没有仁者,山贼一样会屠杀生灵。
山贼屠杀的源头,源于本身,而非仁者。
感化,是一种功德。感化不了,又岂是错?
就好比助人之人,该受到表彰,但不助,原本也非是错。
祈求怜悯,是可怜。要求怜悯,是自妄。
杀和不杀,本就都是对,也都是错,全在乎一心一念之间。那些徘徊在杀与不杀之间,甚至因为后果而懊恼后悔的,本身就是无知到连道路都看不清的家伙。
血衣,不会因为自己的选择后悔。暮色,也不会。
所以暮色,就如同见到朋友一般,朝着喜儿打起了招呼。
仁者之心,岂是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指责亦或者表达清楚的。
“呵呵,喜儿姐,你怎么在这?”
暮色一脸惊喜,仿佛没有看到喜儿横在道路中央等待,而是偶然遇到一般。
“呵呵呵呵呵……暮色,跟我走。”
喜儿同样轻笑着,没有一丝敌意,亦或者杀意,仅仅只是在邀请一位朋友做客,而非是准备将其囚禁。
暮色,摇了摇头。
暮色不怕喜儿,也不怕囚禁,更不怕所谓的灾难。
当心中只有爱,只有善。一切罪恶、恐惧,乃至任何负面情绪,都无法在心中驻留。
但暮色,有自己的路要走,所以暮色拒绝。
周围树梢上,一只鸟儿忽然飞起,扑腾的翅膀,将几片本就快要零落的树叶扫下,窜上了天空。
“呵呵呵呵呵……暮色,你知道,无法拒绝。”
喜儿仍旧未打算动手,她相信,暮色并非妄人。
暮色犹豫了,她知道喜儿没有说谎,仁者意境尚未大成的她,喜儿绝对有能力强行擒拿。
就在这时,两人一齐将头转向身侧,一道白影,破空掠来。
“暮色,跟我走吧。”
同样的话,有不同的人说出,语气自也不同。
若说喜儿是要求,那楚翔,就是直接命令。
常人比起要求,当然更讨厌命令,但对暮色来说,这却没有差别。
白衣拥着紫衫,踏着一朵朵半透明的涟漪,从天而降。
楚翔就像一位君临天下的王者,俯视众生。
紫衫好奇的打量着喜儿,时而又将目光转向暮色,就如同好奇宝宝一样。
“呵呵呵……你就是,紫衫。真美,呵呵……”
喜儿忽然将视线从暮色身上转开,注意完全集中到紫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