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棂久挑了一件外观看着最扎眼的木屋作为起点,与唐少棠二人一并开始了搜索。他们沿着屋子里里外外绕了两圈翻找了个遍,却只寻得一些应急的干粮,既未寻得医术药材,也无药锄、药碾、金针等物。阮棂久断定:“这木屋有古怪,不像神农阙后人所建。”
神农阙各个都是大夫,就算会武功,也不至于忘了本,连一丁点儿大夫常用的趁手物件也不留。
唐少棠应了一声,随即从床头的一个暗格入手捞出一把钥匙,又顺手敲开了藏在帷帐后的暗门,伸手开锁后摸出把雕花匕首,握在手中朝日光中照了照,道:“这是万川堂堂主的匕首,用的毒约莫是同一种。”
阮棂久目瞪口呆地看着唐少棠破机关手法之熟练犹如儿戏,正要夸人,就听对方提了一句毒,忙问:“你说匕首有毒,是伤了你的毒?万川堂堂主又是怎么回事?”
他离开的早没能见到“严兄弟”暴露身份的场面,自然也不知对方万川堂堂主的身份。
唐少棠摇了摇头,言简意赅地解释道:“自称姓严的驱犬人是万川堂堂主假扮,他与霓裳楼楼主有约,因此对我有所顾忌未下剧毒。而这把匕首上的毒,与他对付连青山时用的相似。”
阮棂久大步走过去,十分不放心地看向唐少棠,说:“有所顾忌?我怎么没看出来他们顾忌你了……”
他皱着眉头又上手量了量唐少棠额头温度,说:“你要是有什么不适,立刻告诉我,知道吗?”
唐少棠苦笑应承:“嗯,我无碍。”
阮棂久收回被捂热的手背,不满地“哼。”了一声,随后五十步笑百步地抱怨:“你哪次负伤不是脸色如常?你说没事我能信?”
额头还烫着呢,没事?
唐少棠轻轻摇了摇头,含笑回击道:“……彼此彼此。”
他在阮棂久动怒前先发制人,将手递到对方面前,分明是递给对方把脉,却递出了一副任人宰割的求和姿态。
阮棂久:“……”
他默默又把了一回脉,却没再放手。
唐少棠垂眸看向相握的指尖,安抚似的轻轻捏了捏,说:“只是这万川堂堂主逃往此地后便失了踪迹,兴许埋伏在周围,应多加提防。”
阮棂久不屑地冷哼一声,恶狠狠道:“他胆敢出来打扰,我就扒了他的皮。”
唐少棠不解,问:“打扰?”
万川堂堂主既能找到神农阙的所在并在这里留下过痕迹,他或许与神农阙有关联,应是有用之人。如果他能自暴行踪,于他们自是有益,怎算是干扰?
阮棂久挑眉,问:“怎么,你不想与我独处?”
谁出来打扰我打谁。
唐少棠眨了眨眼,当即表示赞同:“嗯,好。扒了他的皮。”
阮棂久嘴上虽说得轻松,搜索时却不敢掉以轻心。
“……”
如今唐少棠的状况并不容乐观,他自己也称不上好。这个时候有人藏身暗处随时有可能偷袭,与他们而言无疑是个威胁。但掌心的温度却给了他从未有过的安心。好似只要能这样长长久久地与身边人携手同行,一切都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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