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平闭着眼睛,感觉季走有力的手把他的腿托起来,稳稳当当地往前走。
“我重不重?”汪平靠着季走耳朵,轻声问。
“不重。”季走随口答,“一点都不。”
季走边说,小心地避过了他面前的一个小坑。
一点都不重。季走在心里说。除了在我心里面。
季走背了他最重要的宝贝在背上,怕一点颠簸,怕他有一点不舒服。
汪平发着烧没力气,趴在季走背后,不自觉往下滑;季走动作幅度很轻地把滑下去的汪平往他背上抬了抬。
一切几乎动作几乎没带来什么颠簸,汪平发烧头晕,却没有多添的不适。
“再长几十斤,一样能背得动你。”季走忽然说。
汪平睁开眼睛,听完季走的话,笑起来:“再长几十斤,turnon的舞台就容不下我了。”
汪平更安心地把自己所有的重量交给季走,趴在他背上,闭上了眼睛。
闭眼之前,一小片破光突破阴云洒下来;小巷狭窄,长度似乎能无限延长。
而季走能背着他珍重的人,一直走下去。
·
“哟?怎么回事?怎么是背回来的?”
汪平确实不舒服,在季走背上这么短暂的距离都睡着了,直到听见自己化妆师的声音,才醒过来。
汪平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季走淡定道:“我打赌输了,所以要负责背他来卸妆。”
化妆师:“……”
化妆师才不信季走这些鬼话,伸出手,在汪平脑袋上一探——果然烫得能烤板栗去了。
“你糊弄小孩儿呢影帝——难怪,我最后一次给你补妆,摸着就觉得脸烫。”
化妆师一边说,一边走过去,把椅子掰成个钝角。
“去换了衣服就过来躺下吧。“化妆师说,”今天待遇,躺着给你卸妆卸头发。”
其实躺着卸妆,化妆师会有很多的不方便,但汪平脑袋已经烧钝了,别人安排他干什么,他就只能干什么。
汪平被季走拉着去换了衣服,过来躺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化妆师还没在他脸上摆弄多久,汪平的意识已经飘远了。
汪平感觉有人把羽绒服搭在他身上,等到化妆师在他脑袋和脸上摸来摸去的手停下后,那个人由把他连人带衣服拉起来,背上背,带到车上。
汪平知道拉他那个人是季走,所以眼睛也没睁开,任由他带着自己走。
上车之后,汪平毫不客气地霸占了季走的肩膀,过了一会儿,他躺得还难受,干脆直接往季走腿上一趴。
影帝的腿上搭着长羽绒服,像个舒适的枕头,汪平把羽绒服卷吧卷吧,踏踏实实地靠上去。
季走眸光晦涩几变,叹了口气,把手搭在汪平背上,轻轻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