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说出口的话包括春季长老在内没有一个人会同意,当即等到夜深时分,突然不告而别的骑着汗血马飞奔出走。让谁都不知道她的行踪去向,路上又将长发包起,戴上武修者行走天下用来遮雨蔽日的斗笠,再不怕被人轻易认出。
话说此刻的步惊仙早已经到达燕国境内,然而在仙人洞居却没有任何发现,索性提前飞往飞仙东宗势力范围的城池,准备打听七月所在。
不料费了几日时光,都没有问到。
只知道七月在两日前突然不知所踪,飞仙东宗的弟子也在四处派发人手找寻。
步惊仙料想外面难以打探得到,便乘夜时潜入飞仙东宗在坎城内的庄园。故技重施的装成个庄里的下人,四处走动找寻。
从别人口中问出春季长老的居处,当即移走过去。
原本他还怕被春季长老发现,不料在窗外偷看,心事重重的春季长老都一无所觉。
步惊仙等了片刻,担心没有可以消息能听到时,来了个飞仙东宗的弟子。
“启禀长老,还是没有武尊的消息。长老你说,武尊会不会是去找那左庶长决战了?”
“我怕的就是如此可是……”春季长老迟疑着道:“……武尊并非鲁莽无智之人,而且武尊素来对老身的劝阻上心,理当不会做这种事情。”
“但武尊更不可能因为害怕左庶长而躲避!”
“自然不会!”春季长老唉声叹气、烦恼无比的道:“正是不知道武尊要做什么我才担心,武尊如果避战不会用这种办法,也不该会去找左庶长决战。但她偏偏不告而别,不让我们知道行踪、目的。就怕她不知道想出什么主意,怕我们人人反对甚至阻止,这才会不告而别啊……”
“武尊能去做什么呢……”
“倘若我们能够想到那倒好了,武尊为人阴晴不定,专断独行,又胆大惊人,我们哪里能猜到她的主意!”
春季长老猜不到七月的主意。
而在窗外听到这番对话的步惊仙,却在短暂的沉思之后,猛然睁眼。
‘七月必是要去杀郑王’
当步惊仙依七月的心思、性情推敲出这个答案时,也被这念头所惊,一时忘了收敛气息,立时被房中的春季长老发觉。
一老一少两条身影一齐自房中穿窗而出,挥掌便打!
然而这两掌却都落在了空处。
春季长老抬头看时,夜空中一条身影已经飞走远去。
‘北君……他为何会在这里,还偷听我等说话?’
春季长老心中惊疑不定,一时也猜想不透。
就在这时,有人来传报,说门外有一男一女两个人求见,不肯通报姓名,那男的只说外号二三点水。
春季长老皱眉思索片刻,不禁恍然大悟,忙道:“快请他到书房。”
片刻,春季长老到书房,见到求见的一男一女果然是凌落与天籁公主。
三百零二
春季长老对天籁公主素来钦佩,更视凌落为郑国未来的栋梁支柱,当即不敢无礼,连忙拜见。却被天籁公主扶起了坐下。
“长老万不可如此,说来天籁该拜见长老才是的。”
“君臣有别,公主千金之躯,岂能对老身拜礼。”春季长老知道他们此来必然有事,极可能与武尊有关,又知道天籁公主与七月过往交情不错,凌落更曾被飞仙宗弟子私下议论猜测说对武尊钟情。因此不加防备,更不兜圈啰嗦的直问道:“信侯与公主此来,必然有事吧?”
凌落眉头紧锁,仿佛心事重重,烦恼不安之极,直言问道:“武尊去了哪里?”
“不敢瞒信侯与公主,武尊两日前突然不知所踪,我们也在到处找寻。”
“确实不是故作姿态?”信侯颇有些逼人的紧接着质问。
春季长老心中颇有些不快,却仍旧答话道:“信侯如果不相信老身的话,老身说多少次都一样。”
天籁公主见状忙道:“长老不要见怪,只是我们听说武尊突然不知所踪,担心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故而才冒昧前来,只盼通过长老证实确切,以免错误判断猜想,闹出荒唐事情来。”
春季长老听了,这才心下稍快,对着天籁公主道:“老身绝不会欺瞒公主,其一公主是本宗弟子,其二公主该知道老身为人,如果是不能说,必然坦言相告难处,而不会这般说谎诓骗。武尊确实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