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长老说罢,见凌落脸色大变,不知在思索什么事情,竟然显得十分紧张、甚至有些惊恐。
“这,公主,到底发生何事?”
天籁公主也一副忧心忡忡的语气道:“本来我们只想过来问个究竟。不料来时看见北君飞往西北方向而去。”
春季长老摸不着头脑的道:“这又如何?说来的确奇怪,方才那北君竟在房外偷听我与弟子说话,被发觉后便径直飞走西北方而去。”
天籁公主看了眼凌落,又双手扶着春季长老肩头,更担心的道:“我们也知道武尊不是会用这种方法避战的人,因而信侯更猜不透她的主意。刚才信侯见到北君从庄园内飞起,直投西北方向而去时,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故而不是不信长老的为人,实在是希望能听长老说,武尊是去了别的地方啊——”
春季长老懵然发问道:“不知信侯推想出了什么样的可能?”
凌落这时微微抬脸,望着春季长老低沉着声音道:“武尊胆识惊人,又有非常之智,更敢做任何人都猜不到的大胆之事。当今天下,如果说有一个人能够推测出武尊不知所踪背后的心思者,本侯以为,恐怕只有同样胆识惊人又喜用险计的北君而已。”
“如此说来,北君去的方向便是武尊的去向?但那北君为何会找寻武尊呢?”
凌落对后面的问题无暇回答,只道:“北君来此必然也是打探武尊消息,听了春季长老与弟子的话后必然立即推想到武尊去向,而那西北方向是——郑都的方向!”
春季长老犹自不明白武尊要去郑都做什么。
“武尊没道理去郑都,莫非去寻宗主?”
凌落紧握着拳头,忧心忡忡的反复、轻轻的捶击桌面道:“春季长老自然想不到,若非本侯看见北君去向,也绝想不到这个可能。君上三番五次派人追杀武尊,如今有命令我父无论如何擒杀武尊。以武尊性情——未必不会生出弑君之心……”
春季长老险些惊的从凳子上摔倒,好在被天籁公主及时扶住,如此犹自震惊的恍惚半响,才恢复几分,能够说话道:“这、这……信侯与公主千万要阻止武尊做此傻事啊!本宗不能没有武尊,飞仙宗不能没有七月!”
天籁公主忙相助替春季长老理顺气脉,口中直安慰道:“长老不要如此惊慌,如今这只是猜测,未必就一定如此。”
“不、不、信侯说的不错,武尊一直认为郑王昏庸无能,祸国殃民,如今又不告而别,不知所踪,必然是起了弑君之心,知道我们不会支持,必然阻止所以才不告而别,独自去做了!”
凌落听春季长老如此说这时也不敢再逗留,直交待天籁公主道:“公主替我告诉父亲一声,就说我追赶武尊回郑都了,如果能够追上或发现了她的行踪,会使飞鹰传信。武尊已走两日,我不可再耽误!”
“信侯去吧,但此事只是猜想,再没有发现武尊行踪之前,万不可说出去。”
“公主放心,本侯理会得。”
凌落说罢大步出房时便催动内气,顿时整个人亮起白光,如流星般投空飞走。
天籁公主忧心忡忡,却怕春季长老状况,见她内气恢复平稳,再没有走火入魔之虞时,这才告辞,匆匆赶回去带话给左庶长。
却说步惊仙推想到七月的打算,直接飞走西北方向,追赶七月。
如此天亮时候,便看见道路上奔走的一匹汗血宝马,当即自高空飞落下去。
待要接近时,马背上的七月已经感应到高空接近的人,当即停马回头望去。
正看见步惊仙自高空疾飞落下。
“你怎么会在这里?”七月颇觉疑惑,疑心是找寻自己而来,又觉得没有道理。
“因为猜到你要去做什么。”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七月说罢驾马就要走时,只听步惊仙在后面叫道:“杀郑王。”不由让她又立马掉头,正正望着步惊仙道:“是逼我动手么?”
“真是奇怪,我来帮助你,你反而要杀我?”步惊仙晒然失笑。
七月却依旧目光冷淡。“你当然盼着郑王死,盼着郑国乱。”
“当然,七月不是无智之辈,更非不顾郑国情势。所以还要如此,只有一个解释,七月不但要杀郑王,还要杀郑王那两个无能的弟弟。如此才能让有能力的天籁公主可能继承王位,成就女王之奇迹。”
步惊仙说罢也不理七月反应,伸出手道:“我带你去郑都必然更快,决计能让人应对不及。”
七月怔怔半响没有言语。
心中十分震惊,难以置信她的主意会如此容易就被人看破。又知道北君对郑国不怀好意,恐怕如此愿意帮助怀带别的目的,或者是认为郑王郑王必然陷入大乱,故而期盼此事发生。
“你这个会飞来飞去的盖世战神为什么没有想过刺杀郑王,那样郑国不是一团混乱了么?”
“过去我是君王,岂能做刺客,如此何以统领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