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耿同学在寺里逛得差不多了,四福晋也参禅完了,两人会合一处,打道回府。
没几天,身在王府深宅的耿同学从古尔泰嘴里听到一个消息,天地会的人刚刚处诀了一个变节的分舵舵主。
耿绿琴想自己应该是知道某总舵主现身京城的原因了,估摸着那个叛徒的武功不弱,要不也不能让总头头出面了。
京城它就是个是非之地!
官多了官就不能算官,人精扎了堆,是非就多,就特容易把人搞得精神分裂。
耿绿琴摸了摸自己的头,颇有些感慨地想:她这些年混在一帮腹黑堆里不怕别的就怕不知道什么就被搞精分了。
为了保持自己的正常性与自由性,耿绿琴觉得自己必须坚定不移地继续奋斗,一定得远离这帮腹黑加精分。
随着康熙的大限越来越近,耿绿琴的肚皮也越来越鼓,她人也越来越纠结。
老康要归位了,某四即将上位,而她如今大腹偏偏要想在某四即位时趁着朝政混乱而趁机开溜——她怎么觉得这任务有点忒艰巨了呢?
况且——耿绿琴眼光扫过眼跟前一溜儿的人,这里面有几个人恐怕她就算跑路也得带着,一来保他们的命,二来安某人的心。
当皇上的不缺女人,再加上某四这位皇帝是个劳碌命,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精力关注她也。这么一想,耿同学的心情顿时轻快了起来,对未来也乐观了起来。
没多久,康熙就因为健康原因回京了。
然后有一天,耿绿琴就被一道口谕召进了宫。
畅春园的环境很适合养身体,这是耿绿琴的感觉。
她进去的时候康熙正歪在棍上看奏折,李德全在一边伺候着。
“奴婢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平身吧,快不方便的。”
“谢皇阿玛。”
“朕找你来就是想听你说说话。”
耿绿琴暗自腹诽,我这声音又不是百灵鸟般的悦耳动听,您老说这话真是没说服力。
“朕知道你不喜欢进宫,可是你就真不愿意进宫来看看朕这个老人家,你这可是不孝啊。”
……
这罪名扣得,她怎么就不孝了啊,耿绿琴不得不说话了,“奴婢怕打扰皇阿玛静养,所以不敢随意进宫见驾。”
“假话。”康熙毫不留情地戳破她。
耿绿琴没吭声。
康熙一边继续翻看折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听说老四答应你这个孩子不上玉碟?”
哇靠!
耿绿琴想:到底还有什么是老康不知道的,她打量了一下康熙的神情,犹豫地说道:“如果不行的话奴婢就当四爷没说过。”
康熙若无其事地提笔批示,“他答应你的事让他去办,朕不管这事。”
“皇阿玛,您这么忙,奴婢在这儿不打扰您吗?”赶紧让我跪安吧,各忙各的。
“不妨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瞬间就打消了某琴的希望。
耿绿琴有点犯愁了,心想自己这么呆在这里算个毛事啊,人老康忙公事,难道她就搁旁边看风景?
啊,不,人老康说了想听她说话,她一个人当话痨不要紧,可不影响康熙同志办公么?
“不想跟朕说点什么?”
“说什么?”耿同学下意识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