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婧雯呆呆地看着魏乐宁说不出话的样子,我在心里笑了。yyouhulian以前骂魏乐宁骂得最起劲的就属她了,什么胖子啊油桶啊怎么难听怎么骂,现在估计是看到魏乐宁出落得一表人才,所以一下子有点张口结舌了。
杨曦薇见状,巧妙地一旋身,挡住了那张花痴过度的脸,笑着说,“魏乐宁,你可真是大变样了。我记得有段时间你跟八斗很好,那个时候多亏你照顾了。”
“哪里哪里~应该是八斗关照我才是。”魏乐宁看了我一眼,意有所指道,“这可多亏了你当时对她的‘照顾’呢!”
我听这话感觉不对,赶紧拉拉魏乐宁的袖子,示意他别说了,都是陈谷子烂芝麻的历史了,说了也没意思不是?
不过这个时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魏乐宁愿意偃旗息鼓,杨曦薇这么好强的人却不见得会任人宰割。她掩嘴一笑,“哪里谈得上照顾!应该是八斗照顾我才是。”
“喔?看不出来,夏八斗还会照顾人?”
咦?我也看不出来,杨曦薇会说我的好话?
她把手搭在我身上,一副我们很熟的样子,“小时候八斗可调皮了,跟隔壁王奶奶处得很不好,常常唆使我们几个去欺负奶奶家的猫,有一回被奶奶发现了,人家拄着拐杖冲出来,八斗当时呀就让我们先跑,自己留着和奶奶周旋。你说这不是照顾我是什么?”
我听了,额前冒出无数条黑线。
杨曦薇这就是高端黑啊!打着说好话的旗帜明目张胆地黑我人品不端,既不尊老也不爱护小动物。只不过她这移花接木的本事也忒强了,这明明就是她自己干的事,现在却直接安在了我头上算了算了,从小到大,她黑我的事情多了去了,都懒得和她一般计较了。。
“是吗?”魏乐宁淡淡地道。
“当然了,不信你问”杨曦薇的目光在全场人身上逡巡了一遍,最终像是找到着落点似的手指刚要指出去,却突然僵立在了原地,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似的。
我和魏乐宁也猛地回头——
某个人正人模人样地站在大门口。
我皱起眉头深思——咦,他怎么也来了?
温雅磁性的声音在门厅响起,引得刚刚还热闹非凡的宴客厅瞬间宁静了好几十倍。只听见一句话随着空气震动传入耳朵:“不好意思,我来迟了,公司开会,拖了一会儿,大家不会介意吧?”
“你是——”杨曦薇举着杯子,怔怔地迈步走向他,声音颤抖,“苏佐扬?”
苏佐扬听到这声呼唤,转过头来,在看到杨曦薇的那一刻,也僵住了。
我揉揉鼻子。
好嘛!
当年的男神和女神又再度重逢了。
对了,我有没有跟大家说过,我们那个时代,苏佐扬和杨曦薇是最被老师同学看好的壁人,也是一对闪瞎人眼球的金童玉女、黄金恋人呢?
我若无其事地拿餐巾纸擦擦嘴巴,恩,接下来就是要上演男神女神一相逢便省却人间无数的戏码了吧?
还是说,上帝这位最伟大的编剧家其实又对剧情和演员有别的安排?
☆、第四十四味药
(1)
但是苏佐扬也没跟杨曦薇金风玉露地僵多久,因为很快他就被二货集中营里的小伙伴们又是捶胸又是拍肩地拉走了。
总的来说,这次同学聚会的氛围还是很不错的。除了享受自助餐之余,宴客厅里还有个平时结婚用的主席台,现在成了大家自由发挥唱歌功力的地方。
所以我们几个在下面吃吃喝喝打打闹闹,舞台就留给精力过剩的同学去发挥,我们间或喝彩鼓掌捧场,很是欢快。
只有斑鸠,身在曹营心在汉,双眼放光地追随着不远处杨曦薇的身影,“不愧是咱班当年的女神,这身材,这气质,这风度”
才说完,一只手就从后边伸出来揪住了他的耳朵,“你说什么呢我没听到,敢不敢再说一次?”
手的主人彪悍威猛,正是我们二货集中营一字号当家,胡桃夹夹子。她和斑鸠初中同班,高中同班,连大学都在同一个校区。按胡桃的话来说,这就是孽缘啊不在一起都对不起苍天要遭雷劈啊。
斑鸠弓着身子一边护住自己的耳朵一边直抽气,“嘶!你没听到那干嘛揪我耳朵?”
揪耳朵的手果断旋了90度,斑鸠惨叫连连,“哎哟我错了我错了,这么多老同学在这呢,你就放我一马行不行?”
那只手闻言才松下来,笑眯眯地对他说,“这么喜欢人家的背影啊,要是再让我逮着,我就把你眼珠子挖下来,贴到她背上!”
斑鸠谄媚地笑,大家花枝乱颤地笑。
就在这时,棉仔突然用胳膊捅了捅我,示意我往旁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