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易辞洲,也不是那个阳光少年,更不是她想要嫁的人。
此时此刻,她想不了那么多,只想走,走得越远越好。
见她不说话,廖霍不再紧逼。
他知道,她想脱离,仅仅是离开易辞洲,而不是为了跟他走。
等她葡萄糖打完,廖霍扶着她去做了b超。
8周大的胎儿只能看出一个勉强的形状,甚至连小手小脚都看不出来。
舒晚斜睨了一眼廖霍,毫无掩饰地对医生说道:“我在吃长期避孕药,这个孩子不能要。”
医生有些诧异,她看了看廖霍,见他平淡不惊,便说:“可是宝宝长得很好啊,长期避孕药不是百分百的,实在不放心到时候可以做个无创dna看看呢。”
舒晚一听,僵硬地扯开嘴角,“哦……”
见她还是开心不起来,医生只能又道:“实在不想要现在就要做掉,月份大了你就要引产,家人是需要签字的。”
舒晚点点头,接过报告放进包里,一言不吭。
从医院出来后,她的脚步沉重得很。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更不知道要不要这个孩子,毕竟,这个孩子会成为困在易辞洲身边的一道枷锁,这辈子都挣脱不掉。
她说:“先别告诉他。”
廖霍挑了挑眉,身兼重负般点点头:“好。”
她想了想,又问:“我该相信你吗?”
廖霍轻扯嘴角,“你别无选择。”
舒晚垂下眼睫,失魂地盯着脚下地面,长长呼了一口气,略微停顿后道:“谢谢了,我先处理我爸的后事吧。”
廖霍微微点头。
他将她送至停车场后,便径直离开了。
舒晚看着他的背影,不觉心口冷得发颤。
她怀孕了,可第一时间陪在她身边的居然是另一个男人。
面对易辞洲的冷暴力和刚刚去世的舒天邝,这个孩子显然来得太不是时候。
情不自禁地,舒晚低头抚上自己的小腹,这个里面,有个柔软的小胚胎,不知男女,也不知样貌。
她想过,即使生下他,很有可能他也和自己一样,不受待见不受喜欢,甚至一辈子都要经受亲生父亲的羞辱——喏,你是个这个聋子生下的孩子。
可是还能怎么办?
舒晚头疼欲裂地揉了揉太阳穴。
她回到蓝湾,便着手联系殡仪馆,爸爸的后事先要处理,然后就是等舒涞的消息。
可是左等右等,都没有任何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