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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医生欠你们的吗（第2页）

他们只要站在道德高点，摆出为家人审判的姿态，就能法外开恩。

这是他们的依仗。

而现在看来，不少人被他们说服，替他们说话，虽然砍伤人，但在他们眼里，问题不大。

至少他们不会死，仇恨的顾临风会死。

这就够了。

接下来是那些参与围观的人，因为只是围观者，所以是统一进去问话的。

那些医闹的人，则是被带到专门的拘留室，进行拘留。

拘留室内灯光幽暗，那些参与医闹的人靠在墙边，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

有的低声交谈，有的朝门口望了一眼又一眼，脸上浮现出掩饰不住的得意。

一个男人脸上挂着讥笑，双臂抱胸，像是在说给自己人听。

“警督都说了，还要进一步调查呢，事出有因，哪能真把咱们当罪犯啊？”

“可不是，杀人犯法，泄愤不犯法。”

一个女人撇了撇嘴，环顾四周，微微扬着头，仿佛自己在这场闹剧中是无辜的受害者。

“哎，没办法，咱们可怜人，有冤屈不找个说法，那谁替咱家属做主？”

旁边的人纷纷附和，低低地笑声混杂在走廊的冷风中，显得刺耳。

有的年纪稍大的中年人也放下心来，往后退了几步靠墙站着，缓缓地抬手，点起了一根烟。

烟雾在他们头顶弥散开。

有人吞云吐雾地眯起眼，半是自得，半是冷淡地扫了一眼四周，仿佛完全不把眼前的场景放在眼里。

“医闹就医闹呗，他们要真判咱们，咱们这条命不要了，大不了陪着顾医生一块死，反正我早没啥活头了。”

一个看上去年纪偏大的男人哼了一声，语气里全是自我牺牲的悲壮，像是要将这件事再度加码，增加自己的分量。

周围的人一听，纷纷点头应和，仿佛谁都理解他这“无奈之举”，在这一刻，都把自己当成了英雄。

录完口供路过的病人家属们，听到这话，感同身受，纷纷叹了口气。

“他们真是太惨了。”

“是啊，都是守法公民，如果不是被逼急了，谁会做这种伤人的事情？”

“是啊。”

就在这时，已经录完口供的程澈走近，正好听到这些人的话，目光淡淡地扫过这些人，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开口问道。

“医生欠你们的吗？”

众人一愣，接着几个人反应过来，神色都有些不悦。

“什么叫欠不欠的？”

拘留室内，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瞪着他，语气不善。

“顾医生能救我们家属，为什么不救？他明明能治不治，这就是谋杀！”

旁边的病人母亲闻言也来了精神，连忙点头，附和着。

“对啊，医生是救命的，明知道我女儿病得重，他还见死不救，那不是看咱们死吗？”

“就是，”又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冷哼一声，声音有些尖细。

“医生救人天职，他想救就救，不想救就不救，凭什么？我们家人值这条命，医生就得救！”

程澈微微挑眉，语气冷淡地反问道。

“据我所知，顾医生是医院里数一数二的好医生，多少人找他看病等不到号。他虽然没救你们的家人，却也救了很多病人。你们砍了他，如果真的人死了，以后会毁了多少个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