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钥匙,叮叮当当地低头转锁,就在她刚要推门而进时,忽有一股危险气息从身后窜起。
来得那么迅猛,像狼一样!官绿警惕回头已来不及,嘴巴瞬间被捂住,她睁大的眼睛中满是怔惊与惧怕,嘶哑的呜咽狠狠地堵在喉咙叫不出!
瞭望台,阿C将茶杯放到一旁桌上,心神不宁。
Evan的位置空了有一刻钟那么久,他所说过的话犹然在耳,一句一句地徘徊不绝,她的手指轻点着膝盖,越想越不自在,最后终于撑椅起身。
她的身影一路从瞭望台走下,途径沙地,与训官谈过话,再往仓库的方向去后,阿D的视线也慢悠落过来。
额前净碎的黑发被海风吹得微翘,他漫不经心地看着,眼眸浅淡。
不久,他将枪扔给训官,也向她的方向走。
荒寂仓库铁锈味浓重,身后门被砰一声踢上后,官绿心内升起一股绝望,身体被Evan紧紧箍着,她挣扎她尖叫,但仍抵制不住他强制在她颈内的咬吻。
“我说过我记得你,”东碰西撞,混乱的脚步中枪支子弹散了一地,Evan捏着她的脸快速说,“你原本是我挑中的人,恩?你以为我忘记了?我一下子就认出你了!”
砰地一下,人狠狠地被推到了桌上,Evan抹着被她无意间打到的下唇,将她掐住脖子猛按到桌上,用麻绳绑住手脚,随后嘶拉一下便扯开她的背心领。
“啊!!”她哭叫,极力地拉住他继续要扯的裤子!
砰!门被踢开!
阿C顺着极大的动静走进枪支房并看到这一幕后,毫不犹豫地上前抓着Evan肩将他推开!
官绿哭得不像样,阿C直接向Evan喊:“你有病啊!”
Evan却满不在乎,他擦掉脸上被官绿抓出的血痕,舔了舔,喘着气斜脑袋说:“你就会坏好事?恩?你留着她会后悔!”
啪!很狠很重的一下,阿C当着官绿的面打了Evan一耳光,冷盯着他发笑的神色,字字警告:“我是不喜欢她,但我不会允许她受到这种侮辱。”
说完她抽出军士小刀,撑身上桌,对准绑着官绿双手的麻绳割开,
官绿抽泣看着她,但安宁不了多久,桌子旁高高竖立的柜子在晃悠动摇,官绿首先注意,阿C随后也察觉,可绳子还没割开,那摆放着无数枪支的大柜子就轰地向她们倒下来!
阿C在那一秒本能地俯身挡住了官绿,极重的柜子与数十支枪以惊天动地的架势压到她的背与肩上!
极痛,极痛。
等到Evan推开柜子,她费力地重新坐起来,眉头蹙着,脸色苍白如重病,可手中军士小刀尖上莫名出现的血迹却让她所有神情一怔。
3
Evan啧啧看着阿C的“杰作”,虽然脸颊被她打过的掌痕还没消去,但他的神情慢慢由不屑转到赞赏,拍手表扬:“你原来要这么干……”
可阿C全然没有想到,那个本能的保护竟然……在官绿的右脸颊上留下一道口子。
唯一幸好的是,口子很浅,也不长。
官绿尚未感觉疼痛,但她看着那刀尖上的血迹,以及Evan的幸灾乐祸与阿C的眼神,她大概知道了什么,发麻的手慢慢摸到自己右脸,微微刺痛,微微潮湿,再抬起手看……睫毛颤抖。
这时候,D来了。
这让谁都没有想到,他来得很突然,并且一走进来就看到刮伤了脸的官绿与拿着刀子的阿C,当然,还有一副唯恐不乱的Evan。
这样一种状态下,阿C的刀继续割断了官绿的绳子,随后拉她起来,在她难以置信地瞪向自己时,说:“随你怎么想。”
Evan总爱乱上添乱,他吹着口哨,用下巴指了官绿看向D:“她喜欢你,本来想用过后随她的意送给你,可惜现在成了个丑八怪。”
说完,又走到阿C那边将她肩搭住开玩笑说:“不然,就用她的老大来充数?”
“不用,”没想到阿D真的会理Evan,他边说着走到桌前拉起官绿肩膀,经过阿C时刻意地将话留下,“我有洁癖。”
这句话后,阿C虽没回话,但灰黑的瞳颤了下,然后扶住桌沿,四个完全不带感情的字完完全全将她整个人丢进了冰水,随着砰地一声阿D关门声,心跳冻死掉。
“看来,”之后,她只听见Evan说,“他知道你跟那警察之间的破事儿。”
***
官绿后来怎么样了她不知道,那一天直到傍晚,她都在自己房间摇椅上出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变得很暗很暗,她起身到酒柜旁拿了一瓶又一瓶的酒,全部拔塞,喝完再喝。
同一时间的另一个房间,灯光暗哑,枪支各零件分散摆在桌上,子弹依次排列,阿D一排排地看着,神色默敛间始终显得心不在焉。
夜未眠,夜无眠。